“臣卢象升、曹文诏、陈志远叩见吾皇万岁!”
进入后宫别苑,三人下跪行礼。
“三位爱卿辛苦了,快快请起!”
崇祯满脸笑意,并亲切地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三人跟前伸出双手作扶起之势。
“谢皇上!”
“大伴,快快为朕的有功之臣赐座。”
“尊旨!”
王承恩示意三个小太监搬来椅子,三人分别坐下。
“诸爱卿,汝三人这一路征战,由凤阳转战到滁州利用清流关围困剿灭高迎祥,又向西追讨张献忠,再北上布口袋阵大败李张成。打得流贼溃不成军,打得李张之流大势已去。朕高兴呐,朕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减了大半啊。汝等功劳功高至伟,朕明日献俘大典之后,必定不吝赏赐。”
崇祯兴奋地道。
“皇上圣明,臣等不敢居功!”
三人异口同声地道。
“诸爱卿不必谦虚,朕向来赏罚分明,今日宣三位一聚,一是表彰诸位;二是朕要与三位谈一谈辽东、税收、流民安置这三件事。三位可要坦承回答,各各抒己见,若有触及忌讳,朕恕无罪。大伴,请无关人员远离!”
“奴婢尊旨”
崇祯这么一个要求,卢象升等人受惊若宠,未免有些紧张。崇祯扫视一眼三人,悻悻地问道:“三位爱卿,朕的三个题议,汝等可有应对之策?”
说完,崇祯望向卢象升。卢象升赶忙起身拱手道:“皇上,贼已伤至筋骨。臣认为,流贼之乱,可缓两年。为今之计,当筹钱粮,兴修水利,鼓励安置流民垦地开荒,恢复生产,恢复元气。然钱粮紧缺,臣难解这无米之炊。建奴虏掠边民,扰我边境,然钱粮不足,军备松懈,为今之计,当固守边塞,整备军务,筹备粮饷方可攻阀!”
“卢爱卿,你所言之策只是纲领,朕要的是详细的措施。”
崇祯很不满意地说道。
“皇上,臣的具体措施是,遣一部分流民于边镇开垦屯田,又鼓励乡绅出粮出钱支持开垦。流民开垦之田,乡绅可视出钱粮多少,折算成田地回赠,余下土地为流民所得。故,流民既租种乡绅田地,又种自家口粮地,待有收成便可征粮。此策,可免除先期屯田,钱粮投入过大。而边镇人口增加,又可从流民中征募青壮练兵。兵丁在边镇有田产屋舍,家眷亲人,作战时亦会更勇敢!”
卢象升说道。
“唔,卢爱卿此策不错,朕让你任宣大总督兼巡抚,安置流民屯田练兵。另赏赐尚封宝剑,先斩后奏,再赐银十万两,粮食五万石,你要为朕安置五万流民,可有难处?”
崇祯问道。
“皇上,恕臣推却。臣自认为,自己的才能不能胜任总督一职。论带兵打战,臣只能挥战术作用,亲上战场冲锋陷阵、长途奔袭。论战略布局,调兵遣将,臣不行。今臣又功劳甚高,再做那封疆大吏,屯兵多多,朝堂之上,臣将成为众矢之地!”
卢象升直接挑明原因说道。因为,卢象升知道,在朝堂之上,他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功劳越大,官职越高,受到的排挤就越厉害。所以,卢象升真心不想淌这趟浑水。
“卢爱卿,够了。如今内忧外患,汝有能力,当挑起这千斤重担,才不辱自己一身的才能。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啊!”
崇祯责备道。
“臣……臣尊旨!”
卢象升很无语,皇帝要他挑千斤重担,却不解决他内心的顾虑,想必以后,朝庭里叼难他卢象升的人比比皆是了,说不好,还被靠上一个拥兵自重的名号,真是骑虎难下。
“曹爱卿,你呢?”
崇祯看向曹文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