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说第二个。”
话落,楚然突然伸出纤纤玉指,使劲戳着林修的脑门,“我说你小子平时看起老老实实的,怎么关键时刻胆子那么肥,你又不是医生,居然敢给人治病,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没死算你命大!”
“我懂医术啊,你忘记老爷子就是我治好的吗?”
林修躲着楚然的玉指,委屈巴巴道。
“你?我还不知道你?你那是走了狗屎运!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点皮毛,碰巧两次都给你治好了,就真以为自己是个医生了?”
楚然一脸鄙夷,紧接着一把抢过林修腰间古朴的针袋,“这东西我没收了,以后不许再给人治病,听见没!”
林修心中苦涩,要命啊,那可是当年伴他扬名的命根子啊。
车子停在商业街外面的停车坪,那一家三口上车不久,中年男人廖东来便是拨了一通电话,“老马,宝象街有家叫佛心堂的医馆,你立刻安排几个人过去给我砸了,三天两头去砸,砸到他们不敢再开门为止。”
开车的健壮青年廖成刚心中苦涩,但碍于父亲的威严又不敢阻挠,心说这佛心堂可算是完了。
“东来,刚才那小医生说,明天你还得再施一次针,你这样叫人去砸他的店,会不会……”
中年妇女唯唯诺诺道。
“施个屁的针!你要还想让我多活几年,就别再提这事,我廖东来不是恩怨不分的人!”
廖东来是江宁市的古玩大腕,因为常年和国家传统文化打交道,以前的廖东来,相比西医更信奉我国的传统文化中医。
只是七八年前,当时他老母亲痛风,请了一个颇有名气的中医去家里做针灸,结果老母亲被当场扎死了,都等不及抢救。
廖东来是个大孝子,悲痛欲绝的他,自那以后便对中医发自骨子里怨恨和排斥。
“爸,你别动火,心平气和好好休息。”
看到廖东来气得浑身发抖,廖成刚想起林修的交代,不放心叮嘱道。
只是话音才落,廖东来便是痛苦地佝偻下身子,口中不断吐出白沫,浑身抽搐。
“爸!”
“东来!”
二十分钟后,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
“你爸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身体都好好的吗?”
廖东来的两个弟弟,还有其他一些亲友,老老少少来了大几十号人。
此时问话的是廖东来的二弟廖西来,市公安系统领导班子中的一员。
“上星期开始他就时不时说头痛,我们也没当回事,谁知道突然……”
廖成刚神色晦暗。
这时医生走了出来,看着众人叹声道:“病人情况不太乐观,做好心理准备吧,当然我们也会尽全力抢救。”
众人大惊失色。
廖成刚的母亲直接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成刚,你刚才说,佛心堂那医生能治好你爸的病?”
廖西来一把扣住廖成刚的肩膀,厉声说道。
“二叔,前面我爸就是他救过来的,他还叫我爸千万不要动气,结果……”
“那还不快去把人叫来!”
对啊!
廖成刚猛然一拍大腿,但随即就想起什么,惊得冷汗嗖嗖往外冒,“怕是难……”
他喉咙干涩地把他爸叫人去砸店的事说了一遍,这会儿怕是已经砸得差不多了……
“糊涂!大哥糊涂!”
廖西来气得跺脚,紧接着拽着廖成刚往外奔,“我陪你去,求也要把人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