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钥匙不见了。
那上头的U盘里还有新文的稿子呢!
不会是落在季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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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钱景春在家里喝闷酒,顺手擤了一下鼻涕蹭在裤子上。
“操,**晦气。”
他仰躺着,恨得牙根痒痒。
林京没睡成,这下工作也丢了。
听到有人敲门,他拖着肥硕的身躯走过去,喊了一声谁啊,打开门,吓了一跳。
一个戴着墨镜口罩的女人站在门口,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后,不等主人迎客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今天的事算你聪明。”
“原来是你啊,整的像个巫婆一样。”
钱景春打了个酒嗝,红着猪脸,伸手骂道:“你个臭表子,老子的钱呢?”
方宜纤细的鞋跟踢开满地的易拉罐,拉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沓美金,侮辱人一般扔在地上:“这些钱是预付,剩下的等你出国之后,我会让人打给你。”
“算你还有良心,老子今天没白配合你。”
钱景春坐在地上,毫不顾忌的打量着方宜露出来的白腿,虽然比林京差点,但好歹是常年跳芭蕾舞的,很结实:“把裙子撩起来给我瞅瞅。”
方宜脸色扭曲,把墨镜摘下来:“真他么是喝多了。”
“装什么装,你在季黎川跟前装骚的时候,不是挺像样的吗?”
钱景春丝毫不怕,“怎么着?他季黎川能看,老子就不能看,你就不怕老子告到他面前,说是你让我搞七九的,我看你怎么解释。”
方宜也不想激怒这人,索性拉回话题:“你今天说的那个u盘,在哪儿?”
钱景春掏出来扔给她。
方宜攥在手心儿,冷眼不屑:“这里面是七九的新书?”
“应该还差点儿没写完。”
“再找个代笔续写不就得了。”
方宜说的很轻松。
“她的稿子……出版社没人能接得住。”
钱景春这会儿倒是说了实话,不论怎样,林京的才华摆在那里,“除非……”
方宜瞥眼。
“除非有个叫花枝鼠的,在悦翔出版社,她靠模仿七九走红的,你找她试试。”
“不过是个写稿子的,好说。”
方宜闻到钱景春身上的酒臭,后退两步:“我多出点钱不就得了。”
钱景春见她这样,重复了一句表子,说完又伸了伸手。
方宜明白,得意的将u盘放进包里:“我说了,到时候会一起把钱给你。”
又轻蔑的扫了他一眼,“这周就走,别让我在南洋看到你。”
“遵旨。”
钱景春哼声一笑,“给我摸摸腿。”
“神经病。”
方宜迈步就往出走,只是刚推开门,她浑然怔住,呆呆道:“黎……黎川?”
深夜寒冷,季黎川站在暮色中,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大衣,精致的面庞上浮着层一触即碎的冰,风吹过他细碎的刘海儿,遮住眼底如蛛网般的复杂。
“你怎么在这儿?”
他不含感情的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