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回張家叫人過來會如何?」
「如何?」張若予不屑的撅了撅嘴,眼中是不加掩蓋的嫌棄:「當初把我們趕出張家的人是她們,現在還想過來占便宜,那怕是沒門。」
「至於她們要是上門撒潑鬧事。」張若予停頓了一下,然後嗤笑了一聲「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他們是把那上任的縣太爺當作擺設嗎?」
「只要他們敢來,我就敢報官!」張若予儼然是一身的豪氣。
趙陵聽著,也是滿心滿眼的寵溺的看向對方,眼裡是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張若巧房內,藍氏尖叫出聲:「你說張若予那個臭丫頭在縣城裡租了一套宅子!比我們這還大?」
「是啊。」張若巧連連拿起手帕頻頻擦淚。
「好傢夥,好傢夥!」藍氏雙手叉腰,在房間裡面氣得來回走來走去,「這傢伙該不會是拿了家裡的錢出去的吧?」
思忖了一下,她又很快推翻了這個想法。
且不說那劉秀平日裡窮苦的連個胭脂都不捨得買,就說張家的財務,一直都是自己在掌管著,那張若予哪裡能來那麼多錢!
「不是吧,她該不會真的是自己發達了?」藍氏終於在張若巧的面前站定,一臉的難以置信。
張若巧就算再不甘,心裡的嫉妒已經炸成了炸彈,但拉下張若予的事情她還得繼續。她想了一下,把自己從縣城裡打聽到的消息全都說了出來。
「哎喲喂!出息了啊!」藍氏高興的直拍手!
就算張若予和劉秀娘倆被趕出了張家,但只要她還姓張,那她就是張家人!再說了,她現在賣酒賺了那麼多錢,之前那些學釀酒的本事不都還是張家一文銀子一文銀子給餵養出來的?
「若予那孩子,必須得孝敬我們才行!」藍氏一拍腦袋,愣是得出了這麼一個好笑的結論。
「你在這邊等著啊,我去和你奶奶好好商量一下!」
藍氏顧不上還在擦淚的張若巧,現在如何從張若予的手裡掏錢才是大事!
而藍氏進了張老太的院子半響後,她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如何從張若予手裡掏錢的事情已然有了自己的算計。
品酒大賽第三日,僅有最後的十名選手來爭奪冠軍。
除掉在第二輪中憑藉改良版的青根酒大出風頭的張若予,還有那和張若予定下了賭約的王將也是這一次奪冠的人選之一。
人群中,雙方的支持者在不停的喧鬧、喊口號中,而趙陵戴著面具藏匿在人群中,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台上的最後一個人。
品酒大賽第三輪的規則,由縣城裡面資歷最深的三名釀酒師王老,李老,果老三人來品酒後,定出最後的冠軍。
這一次,張若予抽到的依舊是十號,排在她前面的人正是王將。
「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今天我還非得讓你知道在釀酒的造詣上,誰才是真正的王者!」王將懷裡抱著一壇酒,仿佛冠軍兩字已經寫在了上面一般。
張若予淡淡一笑:「好啊。」
這對話就像是一拳頭出去直接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王將一下子就失去了和張若予對話的心思。
他氣得直接轉過身,不理會張若予。
隨著擊鑼聲響起,那三名釀酒師已經站到了一號選手的桌前,開始嘗酒。
每一位選手都要經歷三位釀酒師的一番點評,而在連連點評三人之後,眾人也算是看出了三位釀酒師各自的風格:
王老溫和少言,點評時讚賞和批評參半;李老最為聒噪犀利,不管是什麼酒都會被他捉著狠狠批判一番,非得等釀酒師被說的抬不起頭來的時候他才會停下;而果老就是讓人最捉摸不透的,他幾乎沒有說過話!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隨著前面的人已經被點評完畢,下一個人已然是王將。
王將不由得挺直了後背,打開酒塞,將罈子里的酒倒入碗中。
不愧是被王將寄予厚望的酒,剛打開酒塞就已經是濃濃的酒香朝著眾人撲面而來,酒香四溢,聞著便是辛醇厚實的口感。
三位釀酒師一嘗,眼前一亮。
王老的點評褒大於貶,李老的辛辣點評也短了一些,更令人吃驚的是一直沒說過話的果老,難得的點了點頭,道了一句:「不錯。」
只是這評價態度的天壤地別,就已經讓王將興高采烈,那眉眼間的笑意就快要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