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痛快地道“你现在就滚下车。”
许星洲“”
接着秦渡咔叽一声开了车锁,准备把许星洲推出去
许星洲拼命拽住椅子,悲惨大喊道“小气鬼混蛋葛朗台不是要送我回宿舍楼下吗出尔反尔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呜呜呜”
秦渡将车门又合上,指着许星洲威胁道“不下车是吧,你等着。”
说到这个份上一般就没事儿了,许星洲这才坐回去啃小坚果。车外白雾弥漫,深夜的吴江校区里影影绰绰丝丝缕缕的雾,犹如仙境。
许星洲打开自己的小包,在里头掏了半天,那个包里装了形形色色神奇的东西秦渡又看到了装糖的小药盒和小黄人风扇,今天甚至还翻出了一个至少玩了十年的nds,那个游戏机躺在她膝盖上,像个老古董。
然后许星洲将那些东西一拢,突然难以启齿地开口“那个”
秦渡眉峰一挑,示意她有屁快放。
许星洲羞耻地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秦渡“说。”
“师、师兄”
她小声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口红呀”
秦渡盯着许星洲看了很久,她嘴唇上只有淡淡一层浅粉色,显是下午擦掉了还没涂回来。
要怎么形容听到这句话时的感觉呢,秦渡想。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犹如钱塘的潮,又像海啸长夜,那一瞬间南极冰川融化,春风从万里外带来花与春天。
她的口红是为自己涂的吗
秦渡想。
“我啊”
秦渡只觉心情好的不像话,忍不住就想笑
他忍住了笑,道“随便涂涂就行。”
在他们相遇的那天夜晚,秦渡真正看到的并非那枝红荷花。
他所看到的是许星洲的眼神和那眼里燃烧的,燎原山火。
那是一个拼命活着的灵魂,带着踟蹰与莽撞,满是笨拙与彷徨,仿佛遍体鳞伤,然而那灵魂拖着肉体,顽强不屈服地行走在世间
周五傍晚没什么别的好干,大家都是瘫着,连最能折腾的作比许星洲都不想挣扎了。
许星洲回到宿舍后洗了澡,换了衣服,坐在桌前一边擦头一边看摩登家庭,看了三集之后程雁淋得透湿,绝望地冲了进来。
“我真的受够了”
程雁绝望地说“谁知道今天晚上会下雨啊一路淋着雨冲回来”
许星洲也不说话,耳朵里塞着耳机,在椅子上蹲成一团,用勺子挖草莓大福秦渡送来的,还没吃完。
程雁看了一眼许星洲,道“妆记得卸干净,你今天到底勾搭的是谁”
许星洲头都不抬地说“早卸干净了。”
程雁艰难地换衣服,把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外头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许星洲突然开口“雁雁,我今天情绪差点又崩了一次。”
程雁“”
“我觉得,”
许星洲小声道“应该不是错觉吧,这个月已经三次了。”
程雁安抚道“别想太多,不行就吃药,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别这么敏感。”
许星洲看着屏幕,半天冒出一句“还提前吃药呢。程雁你以为是预防接种吗,程雁高中怎么学的,程雁你对的起高等教育吗。”
程雁“”
许星洲显然目前心态没崩。她吃饱了,而且心情不错,成为了一只吃饱喝足的杠精。
程雁拿着洗衣筐,犹豫道“那个学长”
许星洲抬起头,问“嗯”
“其实我觉得他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