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日夜赶路,为的就是从船上弄下来的百门重炮。
不管是轻骑还是重骑,最终也只不过是四千人马而已。
再算上小炮,不下三百门的炮,还不是来多少放倒多少。”
当看到回纥人开始加,老耿收了脸上的轻松,放下望远镜看了看炮卒已经排开的火炮,对着罗一朝着阵中努努嘴道:“为了稳妥一些别杵在这了,赶紧回中军去。”
“两头话都让你说了,既然来多少放倒多少,我还回中军干啥。”
故意调侃了一句,罗一扫了一眼前边炮团构筑的简易火炮阵地与由臂力过人的军卒组成的方阵,摇了摇了头道:“若是火炮和手雷都挡不住,退到中军也没用,就在这看着吧。”
说罢,罗一对侯在一旁的侯杰下令道:“让一大群做好随时从两翼迎出去的准备,不能有半点松懈。”
老耿见罗一没有退的远些的意思,不再继续劝说,紧着望远镜小跑着回到了炮团的阵列。
眯着眼睛看着回纥人越来越快的冲阵度,估算了一下距离,麻利的跳上一临时堆起的高台上。
拿起一面略长的白色旗子猛得摇晃了几圈,随后心里默默数着炮卒装填特制的白磷烟花弹的所需时间,感觉应该差不多了,立刻举起一面略长的红色旗子猛得摇晃起来。
而随着红色旗子的摇晃,近百门五百斤以上的火炮没有做任何调试,纷纷从炮口出了闷响声,将类似于二踢脚的白磷弹打到了天空上。
过了两个呼吸后,半空上接二连三的出了响声,随后无数细密的黄色火光坠落而下。
而冲阵在最前的回纥重骑,也恰巧迎头撞上了细密的火光。
回纥重骑最初对生的响声以及辽东军能将火攻打得这么远心中是比较惊骇的。
但是看到火攻的火苗不大,也不是以往的火箭,对于外穿铁甲内穿皮甲的他们而言,可以说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全都出了嘲弄的怪啸声。
对于紧接着打过来的几轮白磷弹压根不放在心上,甚至是有人主动往落下来的火苗上撞。
但是跑着跑着回纥人就觉了不对,沾到身上的火苗怎么拍都拍不掉不说,拍火的手沾上火苗后被附着上甩都甩不掉,纷纷被灼烧的痛苦大叫。
而这还不算完,附着在铁甲上的火苗产生的高温将内里的皮甲炙烤的出阵阵呛人的烟雾,并且最终将灼热的温度传导在了皮肤上。
一时间不管是人还是战马,都被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的灼热高温烫得痛苦难耐。
十几个呼吸后,不管是人是马,但凡沾了火光的都无法再继续冲阵。
猛得停下后,回纥人与战马都出自本能的在地上来回打滚,想要蹭掉这股灼烧的热度。
但来回的不停翻滚片刻后,回纥人惊恐的现附着在身上的火光依旧扑不灭。
恐惧与绝望之下,身上被灼烧的痛感也好似被放大了几倍,纷纷大声哀嚎起来。
有些附着的位置靠近脏腑的回纥人,甚至是忍不住疼痛掀开头上的兜鏊,举起兵器用力的砸向自己的头部,宁可自杀也不愿再受这种难捱的痛苦。
那些没沾上火光的回纥人,在从未见到过这种恐怖场景下,同样陷入了惊愕与恐惧之中。
不过还没等这些人从惊恐中回过神,一声声的巨响再次从对面的阵列传出。
而随着响声到来的是飞而来的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石球以及无数的铁砂。
本就变得稀疏的冲阵阵列,在残肢断臂一通乱飞后,还能立于战场上的不到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