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昀:「反正許都用不著我,顧時和公孫都在,足夠了,我要出兵疆域。」
雁光武見他動真格,脾氣也上來了,剛要動口,門外傳來清喚聲。
梁靖康的白鴿果然是認路的,小捲筒也毫髮無損。
雁昀攤開字條,是三行清秀的字體,他認得的。
既結為親,便生死共赴,定要等我。
是李曦和的字。
「父親……」
書房裡,雁光武緊皺眉頭,踱步門前,恨恨的嘆了聲,一瞬間愁的像老了好幾歲。
「你們怎麼!怎麼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欺瞞聖上,偷跑出城,還私自帶了禁軍,啊呀,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這…這殿下現在到哪了?啊?你光顧著自己回來,太子殿下人呢?」
雁昀抿唇不做聲,他也沒想到李曦和能跟著出來。
「父親,還是我自己去接應吧,我怕……」
「現在知道怕了?活該你怕,就在府中等著,等殿下來了再收拾你。」
雁昀:「……」
李曦和一行人剛出岐山的地界,就遇到一隊人馬,看穿衣打扮就知道是江津那邊的。
看來雁昀是安全到家了。
隊伍浩浩蕩蕩望不到邊,若不是為的幾輛馬車在那,李曦和都要懷疑他們是要去剿滅敵寇的。
「公子,路上辛勞。」
為的侍衛將轎簾掀開,裡面是鋪滿鵝毛絨的地毯,和微微泛著紅光的暖爐,撲面而來的舒適氣息,讓李曦和渾身放鬆下來。
看來平江王府在瞞著他的身份,這些護衛大概只知道接應的人很重要,卻不知道是誰。
他借力上了馬車,際笙幫他掖好帘子,騎馬跟著轎子旁。
「我睡一會,傍晚叫醒我。」李曦和撩開小窗說。
際笙只點點頭。
距離江津只剩幾百里地,快馬加鞭一日足夠了,但若是拖著這馬車,可能就要走上三四日。
李曦和自己坐在馬車裡,看著前後浩浩蕩蕩的,跟著他緩慢前行的隊伍,特別不舒服,閉著眼睛也睡不著。
但這溫熱的車廂實在太過舒服,晃蕩了一會,他就困了。
際笙將孟昊叫了過來,悉心的囑咐了幾句,在孟昊似懂非懂的疑問還沒問出口,就策馬向北邊跑去,隻身一人消失在山腳的雲霧裡。
李曦和試著醒了幾次,都沒醒過來,太舒服了,他想再多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