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折青好歹救了她那么多次,如今身边人对人家大不敬,明喻歌心中歉意涌上来。
闻言,宋折青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景筱离开的地方,扯了扯嘴角∶“无妨。”
既然这么衷心,那也是留不得了。
半柱香后,明喻歌才知道,宋折青每月有四次往郊外乞丐窝送吃食,已有十余年。
只不过从不肯大肆宣扬,只默默做事。
“公子比奴家可心善多了。”
明喻歌自愧不如,更为景筱的无礼愧疚。
因为羞哧,她白嫩的脸颊爬上一丝红晕,一双杏眼微微垂下,平添了几分风情。
宋折青愣怔了一瞬,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摆摆手∶“抬举了。”
或许是不愿让宋折青和明喻歌单独待在一起,景筱脚步飞快的捧着药碗回屋。
她似乎忘了一件事,她练武多年,手心茧子厚的如城墙,即便汤药再滚烫,也被茧子与肉隔开不少。
明喻歌却双手娇嫩,柔弱无骨,哪里受得了刚从灶火上端下来的药碗?
“啊——”
的一声,药碗应声而落。
眨眼的功夫,明喻歌双手竟红的如同火钳烫过一般。
“去拿冷水来!”
宋折青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只手握住明喻歌一只手腕不让她乱动。
眼看明喻歌烫的眼圈都红了,景筱不敢耽误,拔腿就跑。
“不能碰,一碰肉就掉了,会留疤的。”
宋折青故意吓唬她。
果不其然,明喻歌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两人离的很近,宋折青能清楚的闻到对面的人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和那些烟花项柳,王公贵族女眷身上的味道不同,明喻歌身上的味道清香淡雅又夹杂了独特的……乳香。
“碰——”
愣怔间,后厨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姜宴州——
他背对着烛火,明喻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她却清楚无比的知道,这个男人……怒火冲天!
宋折青手上暗自用力,明喻歌立马小声惊呼∶“疼——”
这声音落在姜宴州耳朵里便成了娇喘,她竟然对着另一个男子说疼…阴冷的眼神再往下,入眼就是二人握在一起的双手。
“所以着急回来?”
姜宴州冷沁沁的嗓音让明喻歌没由来的头皮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