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澜抿着唇,听到这些杂言杂语,睫翼微颤,看着颜栀牵着他的手,眼底泛着红光。
……不气,他听殿下的,不生气,等他生完孩子,再一个不留的杀了。
是士兵将士那又怎样,他本就十恶不赦,再坏点又何妨。
楼清澜眸光幽深了几分,那些老东西……得想办法除掉才行。
是个隐患。
颜栀侧过脸,见楼清澜不知想些什么,脸色阴翳,停下脚步轻啾了下他的脸颊。
见人直接愣了,颜栀不禁笑道:“傻瓜”
这时,有人呸了一声,“真恶心”
“对揣了不知道哪个女人的种的男人,也下的去口”
颜栀敛下眼睫,按住差点没绷住脸的墨归月,“别理她,先去见北荒将军”
*
“唰”
女人随意抽出一把长枪狠狠甩向颜栀,“你还敢进来?!”
颜栀微微偏开头,长枪擦过脸颊擦过,深深插进后面的木柱上。
女人轻啧一声,坐在讨论战事的长桌上,翘着二郎腿,俯视颜栀,嗤笑道:”
“九皇女殿下”
“怎么有时间屈身来末将的小庙了?还敢打伤末将军营里的士兵?”
“您这架子可真大”
颜栀不在意她的阴阳怪气,淡淡道:“北落轻,本殿在哪个营?”
北落轻眉眼凌厉,带着常年征战的煞气,拿起旁边的木牌丢给颜栀。
“这是‘您’的”
颜栀看着手心里的木牌,上面刻着三个字——敢死营。
这个颜栀听说过,里面都是些被各职责营帐刷下来的不服管教的刺头,特立独行。
即便是战友,挡着他上场杀敌也会毫不犹豫出手的疯子,一股子疯劲,不怕死的往前冲。
没有实力,没有丝毫纪律,如市井流氓一般的将士,最适合用来放在前头当炮灰。
于是这些垃圾就成了一个营,有个好听的名字——敢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