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动了外面不知道是谁的人,同时在心里都盼着那人拿了东西就赶紧离开,别心血来潮贪得无厌的上楼来寻找什么。
可似乎潜进来的偷儿没有跟他们俩对接上频率,在楼下客厅走动的声音有些大,来来回回没有间断。好像是现没有主人出现后,胆子大起来的样子,祁明朗若有所思起来。
然后他贴近祁眀星的耳朵,顾不得她衣裙上的那些血渍肉末,悄声问道:“星星,你确定在你。。。之前把所有的佣人都赶走了,并且严厉要求不许他们今天过来了吗?”
祁眀星这个时候格外清醒,配合着他的音调道:“是,我只留下了这个贱人,给其他人都放了假。我记得我挺生气的,大家很快就走干净了,我没有第一时间就动手,而是让那个贱人好好检查了一下。”
祁明朗实在受不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又不得不跟她靠着很近,听完她说话,脑袋尽量朝后面躲过她的味道。也躲过她现在张口闭口的贱人,他是真的不懂,怎么一下子祁眀星对于马静希有了这么大的敌意,大到还动了手。。。
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让楼下的人赶紧离开才是。
若是刚才,自己还能干净整洁的出去,喝令人走开。
现在嘛,他低头瞅了瞅自己被污染的血迹斑斑的西装,头大。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那会是谁呢?
祁明朗绞尽脑汁在思考,总不会是范秘书追过来了吧?
但是他要的那份文件还没那么重要,不至于过来不打招呼,还在客厅不规矩啊。他低头悄悄摸出手机,想查阅一下是否是自己没有注意到手机响起或者是没看到对方来的紧急消息。
没有,没有信息,也没有未接来电。
他沉着眸子思索,祁眀星则依恋的靠着他,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幸福感。
夫妻二人虽然没有在思想上达到一致,可是沉默不语小心翼翼的神态动作倒是空前一致。
客厅的翻找声似乎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靠近楼梯的脚步声。
脚步声拖沓沉重,时轻时重,祁明朗的脑子突然闪过什么,但他没抓住。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快要接近楼梯的未知来客。
祁明朗暗道不好,现在的样子,不管是返回家里的佣人还是有可能送文件上门的范秘书,都是不能为外人知道的,就算是要祁眀星伏法,也不该是这样,他摘不干净的。。。。
不然,实在不行,他就先出去挺一会儿,躲在楼梯口的阴暗处,利用男主人的威望逼迫来者退出去。
可是。。。
他又想到,警察来了他这算包庇,他得减轻自己在整件事里面的参与度,非要扯上关系的话,也只能是担心妻子回家后无意撞破凶残的一幕,然后害怕之后挣扎报警,如此一来,也符合正常的反应以及自己爱妻如命的人设。
自己得想办法尽快离开,并且安排好后续。
可恶!
不论来人是谁,等他平安出去后,定然让他不好受!
越是想,身上的戾气便越重。
见他着急皱眉,祁眀星心疼极了,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胎动反应也强烈,可她一直咬牙坚持着,这个时候现祁明朗似乎有了难处,她主动开口询问:“老公~怎么了?”
祁明朗小声:“我听那来人的脚步声似乎想上楼。”
祁眀星脑子清醒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不能让别人现她做的事情,有些害怕的问:“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天知道他应该怎么办!他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这个女人,谁能想到成也祁眀星败也祁眀星呢!
从一无所到一无所有,不,他不想认命,这还不是绝境,他还可以,还有办法,一定有办法,怎么办怎么办!
祁明朗厌烦的看着她,之前也没觉得祁眀星是这样的,现在把他架在火上,一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他又不能完全不管,能到现在的位置,他隐忍了多年,好不容易一步一图谋的将大半个商业帝国归拢到手上,要是被人撞破犯罪现场,尽管不是他动的手,他受到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到那个时候,祁氏还能不能像是上一次断臂求生,谁也说不好。
根基名声,一旦受损,就算是修复了,他也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