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开学这天开了会,会由魏林科主持。
开会的主要内容是安排人事和课程分配。魏林科讲完后,由白省公布了教师的任课情况,由周连生公布了各班班主任名单。
除了唐丽丽他们四人全当了班主任。李愚同一(1)班主任,初一五个班的政治课;方春华一(2)班主任,一(2)和一(3)的英语课;莫船一(3)班主任,一(2)和一(3)的数学课;刘连舟一(4)班主任,一(3)和一(4)语文课。初一(5)班由一个叫张延年的老师带。
安排了这些事后,白省让没事的老师到图书馆领教材,到保管处领办公用品。领了教材后准备好下午的课。周连生说,上午报完名后,各班打扫卫生。打扫卫生时,二三年级的清洁区暂不变,一年级的清洁区,会后班主任留一下,我说说。再一个各班的清洁工具也在保管处领。总务主任刘保明说了三件事,一是上午报完名,各班及时将收到的钱交到总务处;二是报到注册完后,各班到总务处领取课本;三是学校安排的课本老师,时一定要把数字核准对。然后念了十个课本老师的名字。团总支的周宝明让初二的班主任到他那儿领新到的团员证。
最后,魏林科补充了点,说开学就要有新气象,从今天上班就要认真负责,不可拖拖拉拉。最后看了大家一眼说,今晚召开本周例会,安排本周工作。
这一忙就一上午。特别他们几个班主任,既要报名又要收费,还要组织卫生打扫,领取各种东西。
中午时李愚同到莫船的房中问他,班上学生齐了没有。莫船说,还差一个叫赵红侠的女生。我问了下别的学生,估计下午就来了。
李愚同说,我们班还有三个没有来,不知干啥去了。对了你们班女生多么?
莫船说,二十几个吧。愚同说,我们班可好,已报到的就有三十一个女生。女生咋这么多,女生多了不好呀。唐丽丽边往进边说,咋就女生多了不好呢?
愚同见了一进屋就叫的丽丽说,你一上午都干啥去了?丽丽说,先分了书,又打扫了卫生。打扫完后,白主任又叫去填了一个表。一上午没得闲一会。
莫船说,看来开学是谁也闲不了。初一五个班,初二初三各四个班,也就十三个班么,有四十三名教师,咋就人人说忙?
愚同说,当然闲不了啦,一个学校也是个小社会,啥都有,开学就都要动起来。几个人就又聊了些,不觉间就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
虽说,教务处已将课表排好,但有些班人数不齐,有些学生的书不齐,还有的才交费,这课自不好上。老师到教室也只大体讲讲这学期要学的内容,学习时要注意的问题。上了两节,第三节班主任到班上处理班务,完后打扫了卫生就放了学。
学生走后,就开了这周的例会。
开会时给每人了两个笔记本。莫船看老师们都翻开做好要记录的样子。他也照此做了。会仍由校长主持,安排了四件事:清理收费;制定各种计划;抓好开学整顿特别是新生的入学教育;筹备开学典礼和庆祝教师节。
围绕这四件事,大小领导按各自的分工都做了相应的安排。最后还通报了今日学生报到的情况,清查了各班的人数。
校长在会上还说了不少细小的事,点了一些教师的名,说从这些教师的身上可以看见主人翁的精神。最后说,学校事再小也是大事,家里事再大也是小事。咱老师要以工作为重,抓好学初工作,为本学期奠定一个良好的开端。
会完后莫船回到房子呆了会,写了篇教育日记。写教育日记这想法,从来后就有,今日是开学第一日,当更有意义。做完这也就没事了,他上趟厕所后就去找愚同他们聊,却找不见人。去问方春华时,春华正给丽丽说教学计划的事。方春华听莫船问,就说,我见愚同和连舟两人开完会,骑车出去了。也不知做什么。
三个人就聊了起来,方春华说,丽丽你不是叫莫船哥么,你让莫船替你写就行了。我没想你咋怕动笔的不行。
唐丽丽说,我写的字不好,读的书又少,自然是怕动笔了。而且越怕越不敢动。莫船说,没什么难的。教学这事说白了,就是怎么自然怎么来,怎样让学生能明白就怎么来。没书上讲的那么玄。什么这方法,那方法的。计划么也就是说说你准备咋教就行。
聊了会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吃完饭,又过了很久,愚同和连舟才回来。莫船问,你们这是干啥去了?
愚同说,还能干啥,叫学生去了。不过我看是来不了了。
莫船问,咋回事?刘连舟说,愚同班三个没来,我们班两个没来,会后没事就去看看。他们班一个看样子会来的,另两个怕就难说了。愚同说,一个跟父母到外地做生意,说是要上学的,可人还没有回来,怕会在外地上学;一个父母亲正在闹离婚,都争孩子又都不管孩子,家又穷,孩子人也不在家。
莫船问,哪个村的?刘连舟说,原南和星口的。莫船说,这可不近。愚同说,也是,我还想着早早回来的。莫船问连舟,你们班的学生呢?
连舟说,一个明天能来,一个怕也不保险。学生的母亲本身病着,现在他父亲也病了,家又是那种极穷的家,这个女生整日还要照顾父母亲。莫船听了说,也难为你俩这么有心,倒底是新和尚爱念经。愚同说,谁爱念?也没事四处走走罢了。几个人就又聊了大半宿,感叹学生的不易。
他们的从教生涯就这么开始了。
学生的年龄多在十三,十四间。上课时学生的眼睛盯着老师看的样子,让莫船站在讲台上时常百感交际。总有种给他们讲点啥的冲动,而学生们表现的又很想听老师讲话似的。这让莫船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上初中时的情景。
那时老师在自己心中神圣的不得了,老师讲什么听什么。现在自己站在讲台上了,看学生眼睛时就明白那双眼睛中充满的渴望和尊敬有多强烈。心中便觉着“教师”
这身份的重量,若没有了这身份,自己虽没有变,在学生的心目中就轻了。自己被学生看的重的原因不是自己有多么的好,而是因为自己是个教师。
便知学生对自己的喜爱是被学生对教师神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