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绶拍了拍身旁陪着的汝娘的手,摇摇晃晃的起了身。
“是。”
汝娘看着喝了不少酒的孟绶,只得无奈的先回去。
大牢中。
孟绍坐在草席上,沉静的闭眼小憩。
“怎么不吃。”
孟绶双手叉腰,看着看守打开了牢门。
“不饿。”
孟绍睁开了眼。“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找你有事的,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孟绶忽然卖起了关子。
“都行。”
他在等。
“这就不好玩了。”
孟绶席地而坐,伸手拿了一个饺子,塞进嘴中嚼了嚼。
“陛下不怕我有后手吗?”
如此悠闲。
“记得你十岁那年的除夕,你我就是这样在营帐之中,当时吃的是羊肉饺子,那羊还是你从狼口中夺的。”
孟绶并没有回答他。
记得那年,他不过才十六,在边关已经呆了几年,日日混吃等死,而孟绍才十岁,缠着父皇来到了这荒凉之地,一心想着建功立业。
与他相比,他这个哥哥实在是烂泥糊不上墙。
冬日里很冷,几乎没什么吃的,靠着数量有限的粮草为食,牧民们的牛羊平时是不敢想的,都是大日子宰杀了吃。
那日刚经历一轮小战,累的半死,就看见一匹狼嘴中咬着一只羊,打算逃跑,他拿着一把匕,与狼搏斗,抢下了那只羊。
“狼口夺食,许多年了。”
刚到边境时,很不习惯,一切与他想象的都不一样。
“是啊,后来你战无不胜,渐渐成为人们口中的玉面战神。”
而他孟绶,依旧籍籍无名。
“所有你想说什么。”
孟绍不解。
“你的那些部将如今还跟着你吧。”
天下之大,一些事总会有人知道,更何况他是皇帝,军中有的是探子。
“你怎么知道。”
他不是让那些人按兵不动吗?
“你那义子之父,是边境军威远将军的儿子吧,他那姬妾中有一姓陈的扬州瘦马,她有个老相好,此人喝多了什么都说,传一传,便猜到了。”
也是偶然所知。
“这么确定?”
不过谣言。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让张虎一直在边境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