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鬼卿哥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这几个月你们咋活的。”
“小鸢,把被子给他们拿出来晒晒,趁现在还有太阳。”
“哎呀真的是……先生!你在做什么?!”
姬恒安若无其事把脚放下。
他们俩脚上也生了冻疮。
只不过鬼卿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主子,相依多年,早已不是为奴本分的事儿了。
他忙来忙去,还不觉得多难受。
姬恒安干坐着,抹了药的地方很痒。
就算他是个医者,明知道抠不得,可也做不到纹丝不动啊。
小鸢啧啧道:
“姬先生,哈哈哈,怎么样?
让你也切身感受一下,病人究竟多想早日痊愈。”
姬恒安有点老脸挂不住,在他眼里,冻疮嘛,小病而已。
“小鸢啊,痒和疼痛,并不是一回事。
不过你这话算是提醒我了,治疗冻疮的药方,或许可以改善改善。”
姬恒安自己跳着脚去翻满箱子的医书,两个小姑娘相视而笑。
嘁~先生落荒而逃啦,难得,真是难得。
初三之后,叶青竹把家里几个弟弟妹妹都指使出门,他自己也没得闲。
衙门那边的关系都是柳承的,二秋家抬脚就到,约了连襟一起去看老丈人。
堂远和福禄去了桃李庄,从梁家出来,兄弟俩驾车去了隔壁县看望何县令一家子。
盼儿和雅儿总有一个在家照顾王金枝看孩子的。
等堂远他们到了锦峦县,满大街的人都在说县令家的孩子病了。
堂远随便找了俩人问询,他们知道的也不清楚,只知道年前开始,就断断续续热总也不好。
整个县城的郎中都给瞧过,药方子开来开去,不治病啊。
兄弟俩匆匆赶到何县令家,芸娘双颊凹陷,神色疲惫。
就连穆先生也是满面忧色。
何兆笙与穆启观推掉大部分的应酬。
叶家兄弟是不一样的,堂远两人顺利进了门。
孩子啼哭的撕心裂肺,芸娘怎么哄都无用。
何兆笙叹了口气:
“每日都睡不成安生觉,反反复复热。
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
穆启观也说:
“不瞒你们说,我们连神婆都请来了。
当天看着是好了些,一宿觉醒来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