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文蹙着眉毛,实在是搞不懂他。
“肆年不讨厌王爷…”
他不讨厌,他只是有秘密,那个秘密,不能让王爷知道。
“你不讨厌本王,你还躲着本王?”
萧弘文沉了沉气,缓了缓又说:“罢了罢了,不同你讲这些了。”
到了将军府,秦肆年高兴的像个孩子,早知道萧弘文要来,秦长安也是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
“父亲。”
秦肆年高高兴兴的唤了一声,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个会撒娇的孩子。
可是从秦长安脸上,看到的只有忧虑,不见半分喜色,笑都是勉强。
萧弘文察觉到了异样,都说秦将军最疼爱他这个小女儿秦肆年,可是今日看秦长安脸上,没有半分喜色啊。
“父亲,我先去看看我小娘。”
秦肆年说了一声,便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路过后院,看见几个哥哥们在练枪,便上去喊了一声:“大哥四哥六哥,我回来了!”
最先注意到的是六哥,看见了他,枪也扔在了地上:“呦!肆年回家了!”
“昂,回来了。”
秦肆年点点头。
秦老六轻轻拍着秦肆年的肩膀:“想六哥了没?”
“呸,谁想你啊,我才不想呢!”
秦肆年高傲的扬起了头。
大哥上来,叹了口气:“唉,委屈小妹了,竟然给王爷当了妾。凭咱们家的实力,你就算是当一个太子妃,都没人敢说什么的。”
“就是,那三王爷放着王妃的位空着,竟然不给咱们小妹名分,只算的上是个侧妃!”
秦老四插着腰,也不服气。
秦肆年堵着嘴巴:“看看你们一个个丧的,我觉得都无所谓。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们怎么都愁眉苦脸的啊?”
没想到哥哥们对萧弘文这么有意见啊!
“哼,不理你们了,我去找我小娘。”
秦肆年蹦蹦跳跳着,继续往前走着。
另一边。
萧弘文坐在椅子上面,愁容满面,连连叹气。
“不知王爷为何连连叹气啊?”
秦长安问了一句。
萧弘文放下茶,如实说道:“还是今早朝中的那些事,回到王爷府的时候,也查了写古籍。可是既能赈灾又能保持国库充盈,确实是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萧弘文突然皱眉,目光暗淡,像是心中又万千心事一般,片片游离。他长吁短叹,连连叹气。
良久,才开口道:“正所谓,浊世出清官,盛世有贪官。如今虽为盛世,可百姓们却过得苦不堪言。世道不济,盗贼横行,官府不管不问。也不知道官家是如何想的。朝中小人如此居多,就怕官家被蒙蔽了耳朵。”
这些全是实话,如今的盛世只是对于富贵人家来言。可是要轮到穷苦人家,那就只有受罪。种地需得缴税,庄稼粮食种的也不好。
没银子缴税,就只能拿粮食抵。一年到头来,就等于粮食是白种,还要赔钱抵。
现如今还有那家百姓敢种地?唯一的收入都给剥夺去了,要人怎么活?
饿死的饿死,因水灾救济无果,涝死的涝死。北方地区大旱,旱死的又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