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彤轻轻嗯了一声,脑中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道:
“这只乌鸦既然是他的坐骑,自然会老老实实听他吩咐,难道这些话是出自他的授意,借机试探我的心意?”
眼见苏妙彤的模样,梁王略一沉吟,向赵祤微微笑道:
“还不知小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知女莫如父,梁王看出女儿的心意,开始打听赵祤的底细,苏妙彤也竖起了耳朵,却听得赵祤轻叹口气道:
“小子姓赵名祤,是个家破人亡的书生,不值一提。”
听得此言,苏妙彤掩口惊叫了一声,梁王也是面露歉意道:
“没料到小友竟有这样的身世,本王贸然问,对此深表歉意。”
赵祤当然不会介意,而他又同梁王父女说了一会儿话后,梁王见他面露疲乏,便吩咐下人安排了住处,领了他前去休息疗伤。
“父王,你觉得赵公子为人如何?他还在云雾山救过女儿一命呢!”
看着赵祤被下人带离此地,苏妙彤连忙开口询问,梁王微微一笑,不加掩饰道:
“此子一表人才,修为也算不错,但这样的年轻人世并不少见,若是他想要成为本王的女婿,还要展现出更多的本事才行。”
苏妙彤被点破心事,不由面色一红,咕哝一声道: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还不知他对我有没有意思呢……”
梁王父女间的说话,赵祤自然不会知晓,而他随王府下人来到客房后,却是颇有几分神游外物的模样。
察觉到苏妙彤的心意后,他的心头很是泛起了一些涟漪,不过便在这时,将身形缩成寻常乌鸦大小落在他肩头的无崖子,却是忿忿不平道:
“老爷,此刻还没到深夜,梁王便安排你去休息,分明是不愿你再调戏他的女儿!”
在兖州城里无崖子不敢造次,也不敢离开赵祤太远,继续扮演着忠仆角色,赵祤却是笑骂一声道:
“你这呆鸟也受了伤,若是不早点调养一番,小心留下后遗症,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而要说调戏两字,倒是你一直在耍流氓吧?”
闲话不提,赵祤也意识到疗伤要紧,驱除了心头一应杂念,服下苏妙彤给他的那枚疗伤丹药后,调息打坐了一夜,便将伤势恢复了五六成之多。
他的身体底蕴出了人体极限,此番更有丹药辅助,故而伤势恢复极快,相比之下,修为比他高出不少的无崖子,却是悲催的只恢复了两成。
伤势好了大半,赵祤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在第二天清早,便带着仍显萎靡的无崖子出了客房,想要再向梁王好生答谢一番。
但出乎他的预料,刚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几个衣衫华贵的少年公子,带着愠怒的神情,齐齐堵在了他的面前。
赵祤并不认识这些少年,见状有些疑惑,无崖子却冷冷笑道:
“老爷,他们定是你的情敌,得知郡主同老爷奸情深厚,门吃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