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啊,死里逃生已经不止十回八回了,这次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明天就要一锤子定音,敲定他们哥俩各自到底继承老爷子多少遗产了,就被人下了死手,一命呜呼,去天堂找他娘去了,把我和美奂丢在了茄子地里……”
说到这里,美仑停顿了一下,好像有很多悲愤涌上了心头需要平复一些,沉了一会儿,才又说:“假如没有你的出现,大概明天就是个分水岭,不说把我和美奂扫地出门净身出户,也肯定不会再过现在的奢华生活了……”
美仑说着说着,将牛得宝的死跟她还有妹妹美奂的命运给联系在了一起。
“咋说你们也是六年的夫妻了,无论如何也应该获得一定的遗产份额吧……”
马到成还替美仑心存侥幸呢。
“没用的,没给牛家生下一儿半女的基本上就不算牛家的人,加上婚前早就做了财产公证,即便是牛得宝不死跟我离婚的话,我也得不到什么财产分割的……”
美仑说出了其中的隐情。
“那这么说,美奂说的要跟姐夫生个孩子的想法也是不无道理的?”
马到成想起了美奂之前苦苦挣扎和追求的一个话题。
“是啊,虽然我很嫉妒美奂跟她姐夫好,但说实在的,最后没招了,也只好舍出我妹妹跟牛得宝好,生下个一男半女的,继承哪怕十分之一的牛家财富,也够我们姐妹活一辈子了……”
美仑也无奈地这样回应说。
“可是现在风云突变,牛得宝这一死,一定让你们姐妹措手不及吧!”
马到成越觉得这样一对美艳绝伦的姐妹花,原来也会遭遇如此风雨飘摇的命运变故啊!
“那是当然啊,你都不知道我看见牛得宝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有多恐慌,就好像我和美奂一下子都被逼到了悬崖上一样,之前一直紧张明天的遗产公证酒会牛得才如何对牛得宝难,找出种种理由来剥夺削减他的继承份额,可是现在好,人都没了,哪里还谈得上任何份额呢?就等着被牛得才给撵出这里和凯撒庄园的别墅——可能到了那个时候,我和美奂一落千丈,也变成了跟你之前一样的苦逼穷光蛋吧……”
美仑连这样的惨烈后果都想到了。
“现在——有了我的出现,或许能力挽狂澜扭转这一切吧……”
马到成想再次刺探一下自己在美仑和美奂的命运中,是不是开始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了……
“也许吧,当我打电话给美奂,听她说跟姐夫在一起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人就死在我面前,也刚刚放进了地下室的冰柜里,咋会在三十里外的别墅里,还有另外一个姐夫出现呢?可是听到妹妹跟我摊牌叫板的架势,我当时就意识到,有个级骗子让我那个傻逼妹妹落入了圈套,刚刚男人被人害死了,不会是牛得才使了什么魔法,让美奂出现了幻觉,明明是跟一个牛得才派去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却口口声声说是跟姐夫牛得宝在一起,所以,我才火赶到了凯撒庄园的别墅,结果,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都恍惚了,以为家里死的这个牛得宝也许是假的,而站在眼前的你,才是真的牛得宝……”
美仑想起了第一眼看见马到成时候的感受。
“可是,你当时一眼就认出我不是牛得宝的呀!”
马到成对这个有点疑惑,就趁机提了出来。
“对呀,就是因为我看见了一个细节,才断定你不是真的牛得宝……”
美仑却这样说。
“什么细节?我哪里跟牛得宝不一样呢?”
马到成却浑然不知,自己到底跟牛得宝哪里有差别,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才让美仑认出自己不是真的牛得宝的。
“把睡衣脱了吧!”
美仑不回答马到成的问题,却提出了这样一个突然的要求。
“脱衣服干嘛呀!”
马到成本能地捂住了真空的裆下。
“叫你脱你就脱!”
美仑看见他像个男孩子一样害怕的样子,有点忍俊不禁,但还是这样命令说。
“我里边可什么都没穿!”
马到成趁机这样警告对方说。
“我里边什么也都没穿呀——你怕啥呢?”
美仑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神回复!
尼玛,这是啥逻辑呢?你里边什么都没穿就可以让我毫无顾忌地脱掉什么都没穿的外衣?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可不是老子主动要脱的,更不是老子有暴露狂的癖好,完全是被你请求下,才不明真相脱掉的,至于脱掉之后产生的一切后果,老子概不负责!
脱!
脱了之后马到成立即后悔了,因为他完全没觉自己早就反应了,而且反应异常强烈!
“看,就是这里有一颗黑痣,牛得宝没有……”
美仑对马到成的反应似乎视而不见,直接指着他膝盖内侧的一颗黑痣这样说道。
“你是咋现的?”
马到成不可思议的是,自己这颗黑痣长在膝盖内侧,一般情形下没谁会现呀,美仑是咋现的呢?
“就是你打开门看见我又立即关上的一瞬间,衣服的下襬掀起来让我瞥见了!”
美仑说出了是什么时候现的。
“这个特征美奂咋没现呢?”
马到成的意思是,老子跟美奂什么都敞开了面对,她咋就没现老子是假姐夫呢?
“她口口声声说跟姐夫如何如何好,其实之前我几乎没给过她们机会。我估计美奂对牛得宝的身体几乎不了解,别说是一个膝盖旁边的黑痣,即便是肚子上有个刀疤什么的她也不会知道吧……”
美仑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那,若是黑灯瞎火的,你看不见我这颗黑痣,是不是就分不清我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