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没有树枝可攀坐,很不习惯,就会随意找个地方躺下来,时不时偷偷拿出那支金簪翻来覆去地看,看着看着便一个人笑起来。小夭知道,他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苗莆,可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七渡呢?
一日,大家正在矮树林中晒得昏昏欲睡,小夭靠着璟还差点流了口水。睁开眼时,蓦就瞧见了坐在对面不远处的骆,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歪斜露出的颈脖之上。
微微的阳光中,她白皙的脖子正泛着一层软糯柔腻的光泽。
骆的目光中有一种隐忍的渴望,虽然只是一瞬间,他很快挪走了目光,可那眼神无端就让小夭想到起那个九头妖,想起他每次啃噬自己颈脖时,眼中就会透出这样的神情。
小夭立马露出了怀疑之色,飞快的缩回了脖子,怔怔地瞪看着骆。
骆又瞥了她一眼,见她那双大眼睛里充满狐疑与拷问,低头轻笑了一下。
“这里!”
他指了指小夭的衣领。
莞儿看到了,咯咯笑道:“姑姑衣领上有只瓢虫!”
璟扭过头,果然在她衣领上捉住了一只漂亮的瓢虫。
小夭的心一个石头落了地,嘁!她伸出白皙的手,对璟道:“给我!”
那只瓢虫还在璟的指尖蹬腿挣扎,璟微一笑,把它放在了小夭摊开的掌上。
“姐姐,你不要弄死它!”
莞儿大声地求饶,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她还未跑近,那瓢虫在小夭手掌中伸展了一下翅膀,仿佛在厌烦刚才的束缚,抖着双翅便飞走了。
这种惬意的时光是短暂的,小夭本想让骆多调养恢复一段时间,可某天早上醒来,他已骑着他那匹瘦马,背着他那只扁扁的包袱立在门外:“我们得出了!”
他说。
因为有伤,这次行进的度比之前慢了一些。
十日之后,他们抵达了平州的地界,一路上再没有出现任何状况。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遇到了一波刺杀。
这次是在渡口,那些杀手仿佛知道他们会经过此地似的,预先乔扮成船夫,等他们一上船,就立马起了攻击。
而这次刺杀与上一次的目标明显不同,每招每式都冲着小夭,而且是想取小夭性命的那种。
水中也潜伏了杀手,待到船行至江水中央,才起攻击。只不过这批杀手的灵力明显比上一次低弱了很多,几番打斗之后便明显落于下风。在无法避开璟与骆的拦挡取到小夭性命后。他们竟凿穿了船底,想让他们葬身于江中。
璟用灵力补上了窟窿,杀手见势不妙,纷纷跳水逃匿。
小夭冷哼了一声,在6地上她或许是一条虫,可是在水里,她已经和那九头妖一样,可以自由穿行。
她提起一把剑就跳入江中,很快就擒住了一个杀手,让他灌了几口水,再拖至船上。
“谁,派你们来刺杀我的!”
小夭怒道。
“别问,他已经死了!”
璟说。
小夭俯下身一看,那杀手果然似吞服了自带的毒药,已七窍流血而亡。
“谁要杀我?”
小夭茫然了,但她知道,绝对不可能是玱玹。
“璟!”
小夭看着她的夫君,璟脸色阴沉着,回头摸了摸小夭的头,自言自语似的:“她的胆子太大了!”
“谁?”
小夭诧异道,这大荒,她可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谁这么想置她于死地呢!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会是谁。
“傻瓜!”
璟将小夭拥入怀中,道:“她不知道她在玩火,而且是一把让自己万劫不复的火!”
“你说的是谁?璟,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猜,不要让我着急!”
小夭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