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了捂嘴,地上跳动的火苗将他的脸映出一片晃惚的阴影:“你跟那,那个骆。。。”
他说到骆,又笑了:“你跟那个骆共居了五年,你认为那只狐狸一点都不会介意吗?”
小夭笑了:“我,信璟!”
玱玹呆了呆,笑着点了点头:“信,真的可信吗?一切皆都可以信任吗?”
看着小夭头也不回地走了,玱玹的脸抽搐着,眼睛里射出一抹凄厉绝望的寒光。
半晌,一个消瘦憔悴的身影站在玱玹身后,如一堵静默的墙,一动也没动。
玱玹嗤地一声就笑了起来,嘴角一勾,看着背后那个男人冷淡的脸,讥笑道:“本王给了你如此多的时间与机会,你怎么搞的,小夭心中似乎依然一点都没有你呀。”
骆没有答话,也没有理他,转身就欲离开。
“怎么,小夭还不知道你是相柳吗?”
玱玹对着他的背影道。
骆淡淡的说:“相柳早就已经死了,一百多年前,在那个海岛就随着你的傀儡被埋葬了。”
玱玹清冷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你以前为了洪江放弃小夭,现在又因为涂山璟而放弃她,你知道她心里,始终对你有着一份放不下的爱意吗?”
“她怀着身孕,还要千里万里去海岛寻你,甚至在岛上生下了她与涂山璟的孩子,你,怎可以辜负她如此?”
“你或是我,愿意离开温柔之乡,陪着小夭千里万里去寻她心中挂念之人吗?”
骆转身,平静地说道:“你亦或我,会任由自己的孩子生在那个海岛上吗?”
看着玱玹变白的脸,骆笑了:“你只不过是小夭的哥哥罢了,我也不过是一份心中挂念,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比璟更爱小夭,可以无私到去爱小夭的全部。”
“全部?真的可以全部吗?”
玱玹嘁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离开,如一抹暗影消失在漆黑的街市上。
第二天夜里,小夭与骆正在院中收晾晒的草药,篱门外的野桃树下闪进了一个人。
玱玹提着一壶酒走了进来,他还是穿着昨天那身带着斗篷的衣袍,看了一眼小夭与骆。
小夭瞥了他一眼,柳眉轻蹙:“你,为什么还没有离开?”
“这不是你待的地方,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小夭说完,就不再理他,弯腰收拾箕斗中的药材。
玱玹也不介意,兀自走进堂屋,将酒放到桌上,又从怀中掏出几包吃食,一一打开。
“我天亮就必须离开这里,五年不见了,不管你有没有一点思念,还是来陪哥哥喝一杯吧。”
玱玹扭头看着院外忙碌的人,对着骆道:“骆,承蒙你照顾小夭,你也来喝一杯。”
两人都没有理他,小夭正将药倒进骆张开的口袋里。
“你若不来陪哥哥喝这一杯,哥哥就不走了,也在这陪你,可好?”
玱玹也不恼,笑眯眯地说。
小夭蹙了蹙眉,看了骆一眼,站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噔噔噔地走进了屋子,坐到桌边,瞥睨着玱玹冷道:“喝完你就快点走吧,可别忘了你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