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笑眯眯地问道。
么么又点了点头:“他们去下边见伯伯,还用毒药毒他,每天两个时辰,灵力高强的,老。。。”
一边说,么么眼神又涣散起来。
中年人脸色一凛,放在么么头上的手微微一压,和颜悦色地问道:“他们毒什么样的伯伯呀?”
“好伯伯,要带么么离开的伯伯”
说着嘴一撇,又复哭泣的样子。
“既是好伯伯,那他们为什么要毒他呢!”
“因为因为他被关了起来,铁笼里。”
么么眼泪流了出来。
“这位被关着的伯伯长得什么样子?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孩子?”
么么抹了抹眼泪,道:“伯伯就是伯伯的样子呀,不过伯伯说,他有九条命不会死的。”
中年人露出震惊的神情:“这位伯伯头是不是白的?”
么么刚点头,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么么。。。么么。。。”
孩子脸色一变,惊惧得浑身颤抖,也顾不得拿糖人,挣开中年人的手,迷瞪瞪地转身就往巷子外跑去。
中年人慢慢直起身,看着巷深处,轻轻从胸腔吁叹了一声。
入夜的清水镇,人声消散得早,刚到点灯时分,街头巷尾就渐渐清静起来,沿街的铺子大都打烊了,路上行人寥寥。
而月亮,带着一千年阒寂,依旧照着清水河,让本来黑沉沉的湖面泛起一层明晃晃的波光。没有风,岸边的树影在朦胧的光色中静静伫立着,一切都很安静,静得仿佛能听见河岸很远处隐隐约约捣衣的杵声,不知是谁家的妇人,这么晚了还在河边濯衣服。
中年男人背着手站在河边,静静地看着水面。而被月光折射出的水纹,像一层薄薄的轻纱在他脸上衣服上动晃着。
他站了很久,似乎在等什么。
一会儿,一阵轻微的,衣服摩擦着草叶的窸窣声从后面传来,他感觉到一个人正迈着沉稳的脚步,慢慢向他走近,并在他身后停下来。
“父王。”
玱玹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高辛王没有回头,兀自望着远处的河湾,淡淡道:“你,来了。”
玱玹走到高辛王身边,与他并排而立,他望着高辛王视线所及的地方,沉默了片刻,道:“父王怎么知道,我会来这?”
高辛王面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说:“你从小跟随我长大,你的许多都是我教授于你的,为父自然比谁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会去哪里。再说,这个小小的清水镇,遍布着比中原,比西炎比赤水及其它地方更多的暗桩与眼线,你自然会来见父王的。”
玱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夜草,若有所思。
两人半晌无语,就那么静静的望着这夜色,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父王突然来这里,所为何事?”
玱玹道。
高辛王没有回答,他只是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夭曾经日日来过的地方,自顾自的说道:“玱玹,小夭告诉我,你们是在这里遇见的,那时她叫玟小六,是回春堂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