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似乎没有更多的话可说,小夭很庆幸,他并没有问起玱玹。
骆依然没有醒,而小夭需要的药材,岳梁也很快带来了,同时还带来了好几套女子穿的衣服,小夭也没客气,悉数收下。
小夭在院子里煎药,岳梁也不走,就在旁边帮忙,小夭没空搭理他。
煎好药后,小夭将药放到骆的床前凉着,便掀开被子为骆上药。
看见赤裸的骆,岳梁用惊骇的目光看了看小夭,道:“表姐,你这样子也可以?”
小夭怒道:“出去!我是大夫,什么叫不可以!”
说着就将他轰出了门外。
涂完药膏后,小夭端起药,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骆的唇边,他一动也不动,药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骆,药不苦,你听话喝一点好不?”
小夭温柔说:“喝了药,才能好起来,骆,把嘴张开,我们今天就喝一点好不好?”
而骆似乎并没有听她的,喂进的药汁从嘴角流出来。
小夭看了看手中的药,只一瞬的犹豫,便端起药碗含下一口,如当初她救璟一样,俯向骆的唇将药液渡了进去。
药液居然没有溢出来,小夭高兴坏了:“你怎么跟璟一样呀,可你又不喜我碰你,却又不肯自己好好吃药。”
小夭这种喂药的方式并不避着旁人,第二日,小夭给洛擦药的时候,岳梁已不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在旁边为小夭拿着药膏。
只不过看见小夭俯身以唇喂药,还是将他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他一把抓住了小夭的后领,将她扯了起来,害得小夭那一口药都吞进了肚子。
他看了看小夭,又看了看骆,无比震惊。
“我是大夫。你要是有旁的想法,就给我出去!”
小夭冷冷地说,说完又欲去含一口药。
“不行!”
岳梁急道:“实在要这样,就我来喂他!”
他伸手就要去端药碗。
“骆一天要服八次药,你每次都能来?”
小夭瞥了一眼岳梁,岳梁的手便僵住了。
“你,还是出去吧!”
小夭放下碗,将岳梁赶出了房门。
岳梁也没走,就站在窗前。
小夭穿着一身藕白的裙衫,乌黑浓密的秀简单的轻绾于脑后,温柔地垂搭着。她每一次俯身喂药的背影,都让岳梁想起了符河碧波上的天鹅,正优雅地弯下颈脖。
他看得呆住了。
岳梁平生第一次神思恍惚,每天如梦游一般,没事总爱往偏院跑,帮着小夭煎药,她给骆擦药喂药,他就在旁边拿着药膏和药碗。
“我们住的宅子找到没有?”
小夭每次问,他都啊啊地推说在找。
始冉看出他对小夭动了心,调笑道:“表姐确实漂亮,不擦胭脂水粉依然又白又嫩,怪不得玱玹会为她魔怔。”
始冉瞥见岳梁魂不守舍的样子,嘁地笑出声来:“这有什么好恍惚的,哥哥要是喜欢,追上手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