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啦,千雪。”
黎音便握住她的手轻轻摇晃,“我可指望把班里带好拿个年终奖呢!”
“行吧行吧。”
谢千雪是向来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当即就松了口,“我想想啊,他从小就怪怪的,被带回谢家的时候大概有五六岁?反正看着就让人讨厌,还跟狗似的爱咬人。”
“有次他在花园里睡着了,陈伯把他抱起来,结果他突然睁眼把陈伯手腕都咬掉一块肉呢!”
“也不知是不是在山沟子里找回来的,看谁的眼神都跟防贼一样,烦得很,上了学之后打架惹事都家常便饭一样,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那种感觉,就是被人当面提起有这种同父异母的弟弟,真的很丢人。”
谢千雪说的相当坦然,也不在乎黎音高不高兴。
“那其余的呢?”
黎音只是点点头,又递给她一只剥好的橘子,“你们六个人之间,是不是关系都很微妙?”
“差不多吧。”
谢千雪耸耸肩,“谁都知道,我们有个很风流的爹处处留情才有了我们,但谢家,却只可能属于那一个人,我是清楚这一点的,更何况我也不是儿子,但那个死人脸大哥老是一副鼻孔长在头顶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讨厌!”
“老二就更不用说了,在外是家喻户晓的顶流,性格稳重有涵养,实际上就是个自命不凡的骚包,也让人讨厌。”
“老四还好点,人虽然滑头,但起码嘴甜,我比较不讨厌他。”
“至于小六嘛,今年才九岁,每天满脑子都是玩偶和小裙子,长得倒挺可爱,但见了人就叽叽喳喳鸟儿似的说个不停,狗见了她都嫌自己命长。”
谢千雪简直是越说嫌弃越浓。
但黎音却笑了,“听起来,你似乎对你那位大哥的怨气是最多的。”
“哼,他车祸没死我可相当遗憾。”
谢千雪不爽道,“知道我至今为止最早的记忆是什么吗?”
“什么?”
“是我刚被教会了喊哥哥时被抱到他面前,他把我推到地上,说外面的野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