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衣袖,杜华亭转身岀了院子!
他要赶快准备和江醉月成婚的东西,还有娘亲那边,也要尽快说服,不能因为娘亲的不同意而让她受了委屈!
昏黄的灯光里,时景年收拾着江醉月今日下晌洗完澡换下的衣物,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包袱里!
本来他们说好了明日再卖一晌午,下晌不管卖完卖不完都回家去的!
醉醉说她想家了,正好他也想醉醉了!可是……
她却不见了!
时景年眼眶泛红的轻抚着她挽的木簪,光溜溜的木头,不见花纹,没有雕饰,是小叔做风扇时用榉木的边角料为她打磨的,她很喜欢,为此还高兴了好几天,就连来芙蓉县卖风扇都带着它!
一滴泪水滴在手中的木簪上!
它的主人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害怕呢?
“笃笃笃!”
时景年擦掉眼角的泪水,看向被敲响的房门!
“谁?”
“是我,景年!”
听到低沉又略显暗哑的声音,时景年的泪水险些又要掉下来!
心里的着急与惶恐终于有了依靠,甚至心里涌起了点点的委屈!
他总是觉得自己长大了,能像个男人一样的担起所有的责任了,就算是靠自己,他也能够照顾好一家人!
可醉月忽然被人绑走,才让他明白,他的心里依然对小叔有着依赖!
从小到大的照顾,已经让他把小叔放在了一个“父亲”
的位置上,好像有天大的事,“父亲”
来了,他就不怕!
拉开房门,就见到一张着急担心的脸!
“你怎么样?看大夫了吗?”
时景年心里一暖!
小叔肯定很担心醉月,却还是先问了自己!
“没事儿,已经请严大夫看过了,急火攻心而已!”
时景年瞒下了严大夫说他是因为长时间的郁结于胸造成的!
他不想让小叔因为他父母的事情再自责,而对于醉月,他自始自终都没有资格让小叔退岀,纵然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更何况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更不能对小叔说了!
“噢!快进来吧!”
让开位置,让几人进到房间来!却现最后一位是石头的大哥李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