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白冷落了她好几天,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询问她与谢逆的关系,难道他看出什么来?
顾南枝很清楚,他在督察院举步维艰,又觉得顾家靠不上,这是想走谢逆的路子,她眼尾勾着讥讽的笑,“世子是想让我死吗?所以才会问我和一个外男有什么关系?我一个深宅后院的妇人,能与辅大人有什么关系?他不过心善扶了我一把。”
但凡有一点理智的人,都不会这么问,她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世子若是不信,等回去了,大可问府里的人,这六年我都干了些什么,可与外男有染?”
“若世子寻到一星半点的证据,大可将我休了,或者沉塘。”
裴洛白也觉得这句话有些唐突,可他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想着若她与辅大人相熟,或可求辅大人出手相助,顾文鹤不过区区御史,怎能与辅大人相提并论。
他张嘴还想要说什么,顾南枝已经侧过脸去。
这些日子,裴洛白不仅刻意冷落她,也有意回避江临月,婉兮每次来给她请安的时候,都会带着江临月。
江临月在霜华院,日日看着裴洛白与婉兮翻云覆雨,哪怕她极力掩饰,整个人还是日渐变得焦躁起来。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把谦哥儿接回来的之后,顾南枝叫人去请婉兮过来用晚饭。
这一次,婉兮并未带江临月。
裴洛白回来的时候,已经入了夜,给老夫人和赵氏请安过后,他直奔霜华院。
“婉兮。”
屋里亮着灯,他以为婉兮在,都没有问直接推门而入。
“显哥哥……”
他才进屋,突然一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裴洛白皱眉,“月儿,松手!”
江临月摇头,“我不,显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那日的问题,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
“月儿你疯了。”
裴洛白掰开她的手,转过身来,眉眼带着淡淡的怒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过绝不与人为妾,你心里但凡有谦哥儿,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忍耐吗?”
“显哥哥,你不许吗?”
江临月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看着他如珠如宝的宠着的婉兮那个贱人,她都快被逼疯了,忍?她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
老夫人和赵氏本就不喜欢她,如今连带着对谦哥儿也十分冷淡,她若是再等下去,万一婉兮的肚子有了存货,这侯府还有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吗?
裴洛白摇头,“对,我不许!”
他一个身体受损之人,纳婉兮还有情可原,若他再纳了江临月,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江临月神色一暗,好啊!他果真不愿意,是她比不上婉兮那个贱人吗?可她不会放弃的,她双手攀着裴洛白的脖颈,踮起脚尖就去亲吻他。
其实,他的意见并不是那么重要,她有的是法子逼他就范。
“月儿,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