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默。
良久的沉默。
朱氏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炸裂开来,却不能指责什么。
女子嫁妆,女子有权自己支配。。。。。。
可谁会想到她竟能将自己的嫁妆,全都花在那些不相干的人身上。
这世间,有这么蠢的人吗?
谢安同样一腔怒气,却说不出穆子月半句不对。
呵,他作为永承侯,儿媳为安置流民,倾尽嫁妆,说出去,还真是为他为侯府长脸了。。。。。。
一阵子之后,穆子月道:“儿媳管不好家,儿媳还是将掌家权交与婆母,免得日后再捅出什么篓子来。。。。。。”
说着,便从腰间取出钥匙,递与朱氏。
朱氏正欲去接,却被谢安制止了。
“儿媳做的很好,大公无私,于国有利,于家有荣,你婆母身体并未完全康复,往后这府里还是由儿媳打理吧。”
朱氏怔了怔,缩回手。
很快明白过来谢安的意思。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若真是在气头上,拿回掌家权。
那日后还怎么方便让穆子月继续为侯府操劳,为侯府向娘家伸手求助?
朱氏只得顺着谢安话里的意思,也对穆子月安抚了一番,打她离去。
直到看着穆子月走远了,才控制不住的推到了床头柜子上的一堆杯碟,狠狠的了一通脾气。
谢安白她一眼,默默回了自己的屋。
“侯爷,不知是不是错觉,老奴觉得,少夫人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
哑叔道。
谢安轻哼一声:“哼,原先真是高看她了。什么将军府的嫡女,做事糊涂,没有章法,不计后果。”
顿了顿又道:“不过谢家的老宅,岂能轻易落到旁人手中,派人去私下给我买回来。”
“是,侯爷。”
谢辰逸用过早饭,正准备去书房。
春芽过来回禀说,管园子的冯婆子有事求见。
谢辰逸皱了皱眉。
“叫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