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习惯了这般逍遥的纨绔来说,这简直雪中送炭,甚至白日从行军队伍中远望后方红叶坊的篷车,遥想到夜色后的种种温柔,感觉要比亲娘还亲!
以至于到了第五日晚上,营中居然有半数人结伴去了篷车营地。
朱韫铁青着脸,将所有帐篷巡视一遍,最终孑然回到了营地的临时校场。
他想要飙,却现连个对象都没有!
送学营除了他这个营长外,几乎所有有职位的人都跑了!
就连他一直认为是胆小老实的连城,他的副手,送学营的副营长,也跑了!
朱韫像是要马上要喷的火山,站在校场中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但他终究还是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这些世家子弟毕竟不是军人,即便是编入了送学营,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军人。
朱韫思索着对策,突然现校场边的树林中有人在练武。
悄悄走近,现原来是唐墨,只见后者在练刀法,手中提的却是长剑。
唐墨能够安心留在军营中,是想利用这难得独处的时间,修炼一下自己对法则能力的领悟。
昨夜观摩红叶坊的斗笼比武,尤其是石公戋的实战,给了唐墨很多启。
今日晚饭时唐墨甚至还直接向石公戋请教,如何将法技与武学完美结合。
“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实战来学习!”
石公戋认真说到。
“法则能力怎么用还是要看对手用什么招式,在战场上,能击败对手才是唯一的目标,你唯一能做的是,就是熟悉自己的能力,当你需要它的时候,能在最恰当的机会把它使用出来就可以了。”
没错,熟能生巧,天下武学大道至简的基础,武技如此,法技也是如此。
唐墨想来想去,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先要把武技纯熟,修炼法技反倒成了次要。
于是才趁着月色舞剑,唐墨想将豹杀刀法与白家剑法合二为一,先心中所想的对手是这几日来见过的各家学子的武技,然后尝试将白斩融入刀法剑意之中,以寻求破招胜招之法。
渐渐的,唐墨自己也分不清手中是剑还是刀,只想着招式的连绵不绝,忽略了白家剑法或是豹门刀法所谓套路的桎梏。
从期初的断续干涩,到逐渐一气呵成,只见月影下,唐墨人行如风,盘步如龙,剑影穿梭,刀气破空,挽花如幻,行云流水。
偶尔有一抹淡淡的白芒从剑尖上刺出,那是唐墨在练习白斩时又极力压抑着法力的释放的缘故,除非有人走近观看,否则会将其与月影混为一色。
啪,啪,啪!
突如其来的掌声在校场边响起,惊的唐墨立刻停手收剑。
“好功夫,好毅力!”
朱韫在一旁看的时间不长,并没有觉察出白斩的法力波动,但却看出了唐墨所练的刀法剑意融通精妙。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你的武学造诣比起宗祭比武又明显进步了不少!”
朱韫由衷的称赞。
“多学了两个招式而已,哪里比的上营长大人轻松格杀朱犼兽的本事!”
唐墨收了兵器,走到朱韫面前,虽然都是学子,但对方毕竟是有身份的‘上级’,唐墨还是以送学营的模拟职位相称。
提到了笼斗时击杀朱犼兽的安排,朱韫略显尴尬,轻轻嗯了一声,不好肯定也不好谦虚,话被聊死了。
朱韫没有再问唐墨新练得的剑法,径直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我听说今晚有不少人都去了红叶坊的篷车营地,估计晚上点名时很难到齐,虽然我定了制度要严格管理,但毕竟是刚开始,我还是想给他们一个机会。”
朱韫顿了一顿,说道:“你去营地把他们劝回来,我便当今晚的事情没有生。”
唐墨一听立刻头大,皱眉问道:“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