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这趟的目标是什么,我需要你们手中的东西,开个价吧,多少钱我都买。”
“噗……”
别怀疑,这是吴斜被自己口水呛到的声音。
阿宁冷冷的望着失态的吴斜,“吴先生,我的话很搞笑吗。”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真当她阿宁的脾气是泥捏的?
“怎么会呢,只是同样的话有人也这样对我说过,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吴斜控制住想笑的感觉,然而微微耸动着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阿宁倒是没料到会有这一茬,美丽的眼眸中露着深深的诧异,“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和你接触过吗?”
阿宁紧皱着眉头,心中升起一丝危机感。
这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难道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也关注着西王母国的动静。
接下来吴斜的举动扰乱了沉思中的阿宁,她看到吴斜纯良的笑笑,很自然指指一边的齐苏。
“你来晚了一步,人家小苏也对我手里的东西很感兴趣,而且小苏开出了一个我没法拒绝的价码。”
下过几次斗,差点被人给坑死后,吴斜不在是纯洁的小白花了,他开始懂得如何拉人下水,黑瞎子吴斜不熟不好意思坑,坑张启灵吴斜压力山大,在场适合的也只有齐苏了。
驱虎吞狼,作壁上观,他吴斜也会。
齐苏哭笑不得的看着双手合十冲他点头哈腰的吴斜,倒是没有生气,相反他很欣喜吴斜的变化。
比起温柔心善小白花似的小三爷,齐苏更心疼后期的邪帝。
外人也想不通,不过短短十年,吴斜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样一个让所有人都畏惧陌生的小佛爷。
虽说沙海里的邪帝a到爆炸,但若是有可能,齐苏还是不希望吴斜过的太苦,他自己就生在那种环境下,齐苏的疑心病到了病态的地步,他从来都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每一个接近自己的陌生面孔,齐苏很清楚时刻防备着别人的感觉有多令人窒息。
正是因为经历过,齐苏才很理解沙海的吴斜,所有人都说沙海里的吴斜不是当初的小三爷了,但人生要是有选择,哪个不想做最纯粹最无忧无虑的自己呢。
所有人都在算计吴斜,包括吴斜最亲的亲人,甚至连吴斜本身的存在都只是齐羽的影子。
齐苏很欣赏后来的邪帝,此时看到吴斜求他一下子就心软了,给了吴斜一个放心的眼神,齐苏抬头对阿宁讥讽道。
“宁小姐,我知道你背后的老板就是裘德考,他一个外国人凭什么觊觎中国的宝贝,凭他脸大,还是国际友人的身份给了他勇气?”
“九门齐家的当家人就这样的素质?”
阿宁的胸口起伏不停,明显气着了,身为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献殷勤的大美女,阿宁是第二回见到对她不假颜色的男人,上一个这样对她的还是张启灵。
“没办法,我也不想,但是从小老师就教我爱国爱党,如果我出言不逊,那就是我的家国情怀在作祟。”
齐苏说的义正言辞,声音更是慷锵有力,这一刻,齐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革命先烈与他同在,黑瞎子不忍直视,嘴角抽搐的厉害,不过这小孩满嘴跑火车的脾气是真对他胃口。
阿宁沉默片刻,无语的瞅着齐苏身边的黑瞎子。
“齐先生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跟顾问学的吧。”
“那你开个价,看看能不能说动我。”
齐苏也没想成功糊弄阿宁,这女人披着人皮比鬼还精。
齐苏摸着下巴,思考着怎么狠狠宰裘得考。
这外国佬一直生活在国外,却这么关心国内的事情,赤果果的红心简直感天动地,他要是不送对方一点刻骨铭心的纪念品也太说不过去了。
阿宁十分干脆的说道,“墓里的宝贝我可以分文不取,我只要西王母国的丹药。”
齐苏眯了眯眼,他知道阿宁口中的丹药是什么,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这裘德考筹谋了大半辈子为的便是长生,也不知道当那个老头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算计来的丹药是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会是什么表情。
秦始皇对长生都求而不得,一个即将踏进棺材里的外国老逼登又是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求得长生药。
齐苏非常想看裘德考的笑话,便很利索的答应了阿宁的条件,“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