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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只能這樣了嗎？」

主神沒有回答。

零零妖知道了答案，三年來，它不再接取任務，沒有帶其他宿主，日復一日地觀察著「謝鳴軒的世界」，它相信寧溪一定會回來。

終於，它在三年後的一個夏天，監測到了一道熟悉的意識闖入世界。

「宿主！」

零零妖向主神請示後，歡樂地再次與那道意識進行連接，他們還是第一次這樣面對面說話。

一團白霧狀的東西飄在虛無的空間裡，貓耳正太叉腰站在地上，仰頭看著那團白霧。

「宿主，你怎麼不說話？才過去三年你不會就把我忘記了吧？」貓耳正太的聲音是電子音，一想到寧溪把它忘記了就難過到尾巴下垂。

白霧繞著貓耳正太轉了兩圈，像是在說服自己面前這個長著貓耳貓尾的男孩子是他曾經認識的人。

「零零妖？你進化了？」寧溪一時間沒辦法接受，他一直覺得零零妖的本體應該是一個小電視，他的猜想居然錯了。

「才不是。」零零妖露出尖尖的牙齒，「我本來就長這個樣子，只是之前沒有讓你看見而已。」

「先不說這個，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我都害怕死了，萬一你回不來怎麼辦。」零零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主神都沒辦法，它只能幹著急。

還好還好，寧溪回來了，比什麼都好。

寧溪想搖頭，卻發現他現在沒有頭:「我也不知道，我好像一直在做夢，做同一個夢。那個夢開始太美好，結局不好，所以我才一次又一次地夢到，想要一個好結局。」

做夢？

零零妖搖搖尾巴，它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或許就是因為你深陷夢中，所以才醒不過來。」

是的，夢太美好，他陷在裡面不願意醒來，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三年。

「我現在是死了嗎？」寧溪記得任務時限只剩下幾個月，現在三年過去，他死得不能再透了吧？零零妖過來找他，是不是為了告訴他任務失敗，即將被抹殺，「我都死翹翹了，那什麼主神不會還要殺我一次，挫骨揚灰吧？」

零零妖呸呸呸三聲:「說什麼呢，主神才不是這種神，你的任務主神判定成功啦。之前和你說好的，任務成功後你可以在這個世界選著一個身份活下去，還有你想要的吸金大蟾蜍也會發給你。」

零零妖調出面板:「你來看看，你想成為誰？除主角團之外的其他npc都可以選哦。」

「主角團包括寧溪嗎？」

「不包括，寧溪是反派啊。」零零妖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我說的是原主，宿主你才不是反派。」

宿主是它帶過的，最差的一屆。

白霧飄到零零妖身邊，看也不看面板一眼:「那我選原主行不行？反正他的身體也空著，讓我去唄。」

零零妖腦袋上冒出三個問號:「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

「原主是反派，他又不是主角團的人。」寧溪說的頭頭是道，「對於主角來說，原主也是npc呀，只是原主比較煩人一點，現在你們想要的結局已經達成，後續這個世界再發生什麼，只要世界不崩塌，就不歸你們管了吧？你讓他躺著也是躺著，倒不如讓我去接替他。」

零零妖被說服了:「那行吧。」

原主的靈魂早不知道去哪了，大概率是被沖入靈魂漩渦，進入了別的時空，回來的機率很小很小，宿主去頂替原主也不會出現大問題。

零零妖晃動著尾巴，寧溪實在想抓住擼兩把，可惜他現在沒有實體，擼不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別的事情嗎？」

「余潮你還記得嗎？」零零妖想宿主應該不會忘記，畢竟是導致宿主變成植物人三年的罪魁禍，「他死了，失血過多，沒有救回來。」

寧溪很平靜，余潮有這個結局他並不意外:「怎麼弄的？」

「他和你一起摔下樓梯，握在手裡的玻璃碎片因為兩個人的體重壓著，直接刺破了衣服，扎進心臟里，大出血，還沒等到救護車來就沒了生命體徵。」

居然是這樣？

他還以為是謝鳴軒搞得。

看到這誰不說一句惡有惡報，余潮想用玻璃殺他，沒想到卻死在了那塊玻璃上，或許余潮到死都不會悔悟，他只會可惜，可惜沒有拉著他一起死。

「還有別的嗎？」寧溪不想為了一個人渣不開心，主動轉移話題，「其他人呢？其他人過得還好嗎？」

零零妖知道他其實想問的是謝鳴軒，作為一個完美的系統，當然是主動為宿主解疑:「他們都很好，湯達和楊瀟在一起了，寧爸爸在你被醫生判定為植物人後病倒，不過現在已經好啦，你不用擔心。謝鳴軒現在已經是富，不是京城富哦，是華國富。他賺了好多好多錢，請了好多醫生給你看病。哦，還有那個歐里弗，現在已經成不了氣候，不知道躲哪去了。」

一次次抱著希望把醫生請來，又一次次地失望，這種事在三年裡謝鳴軒經歷了太多太多，早已經麻木，可他依舊堅信寧溪會醒過來。

寧溪微微失神。

有一個人一直在等他，他卻迷戀夢中的美好，不願醒來，他真是太壞了。

零零妖和寧溪連接後可以感受到寧溪心情的低落，連忙安慰他:「你要是醒過來他肯定會很開心，都說日久見人心，宿主就當這是個考驗吧，這麼久他都沒變心，算他考驗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