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府试过了,院试未过,便需要再考府试,府试过了才能继续考院试。
因此,谢秉礼若要继续考取功名,明年县试过了方能继续府试的考核。
程似道今日来谢家,是来请教治理稻田蛾虫之事。因而,他并未有对谢秉礼学识进行考教的意思。
谢文元心里急着想知道沙洲村的水稻为何会比桐江村水稻长势更好。他便未在谢秉礼的学识上出言提示。
他见孙儿和路井已给程县尊行过见面礼,便问道:“适才听人说,沙洲村陈氏的水田里,庄稼长势比我们桐江村这边水田里的庄稼长势要好?路井,那说话之人可是你?”
“老太爷,小人莽撞了。小人不该在县尊大人面前失了礼数。”
路井低头行礼,而后补充道:
“刚才那话,的确是小人所说。”
程似道见谢家的下人知书达礼,回话更是礼节到位,这种情况在永兴县境内可是少见的很。
他不禁对谢文元更有兴趣了。
永兴县文风不盛,本地接受礼仪教化之人占比非常少。
在读书识字方面,除了靠近江河附近几个乡镇的百姓,有余力培养家中子弟读书识字。
远离江河的几个乡镇,生员都没有几个。
如此下去,行政资源只会更加集中在少数读书人多的几个乡镇。
这样对山区乡镇来说,实在不公平。
长此以往,永兴县境内的社会矛盾将明面化,对一县父母官来说,这就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的火药桶。
程似道对这种情况也是非常头痛。
谢文元又问:“此事详情如何,你可细细道来。”
谢秉礼耽心路井把他去沙洲村见陈新泉的事抖搂出来,便抢先一步对着祖父行礼道:“爷爷,这事还是孙儿来说吧?”
谢文元道:“你昨日亦有去沙洲村?这是为何!”
谢秉礼把去见陈新泉的事,换了个说法,只说去沙洲村会见府试时沙洲村的举子。
于是,把在沙洲村看到有一处水田,大约三四十亩之数。
那一处水田的禾苗,长势比其他地方的禾苗长势更茁壮。
谢秉礼把那处水田的具体情形讲了详细。
谢文元与程似道越听越觉得好奇。
“秉礼可有仔细查看,那一处水田的禾叶上,青蛾虫是否有成灾之势?”
谢文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