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灏舟双唇紧抿,脸上一片沉寂冷肃,看得秦梓荞一阵心疼。
纤细葱白的手,从他挺括的眉眼,抚向他坚毅的下颚。
“荣舟舟,其实就算你是故意的,我也不会生气。不就是一把古筝嘛,砸了就砸了呗,本小姐最不缺的就是古筝。”
为了安抚荣灏舟受伤的心灵,秦梓荞又补了一句。
“你不是还送了我好多架嘛,我以后只用你送的那些。”
荣灏舟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这哪里是秦梓荞会说的话?
他都怀疑,她不单单是失忆,简直是换了个人。
“秦梓荞,你当真想起了那晚全部的事情?”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要是想起那晚全部的事情,也应该看清当时她的内心,对他是充满厌恶的。
向来聪明绝世,运筹帷幄的荣灏舟,每每碰到秦梓荞,便极降智,嘴巴和脑袋,都变得笨拙而不够用。
秦梓荞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荣舟舟,那晚是我不对,我不该辜负你的心意。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的下巴,讨好似地蹭着他的脸颊。
她从荣灏舟刚才一系列的反应看出,那晚他确实被她伤透了心,没因为那事跟她闹掰,估计是他修养好,且喜欢她喜欢得紧。
虽说她的道歉,可能晚了些,但总比不道歉,什么都不说要来得好。
他是个又冷又闷的性子,她不安抚几句,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像梦里那样,偷偷躲起来哭呢。
桑瑾阿姨,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妈妈,怕他讨不到老婆,不是没有道理的。
也就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秦大小姐,才有机会嫁给他,还会善解人意地“哄”
他。
她虽只记起了那晚的事情,但从那晚的情境看,确实是她无理取闹,不讲道理,她是该跟他道歉哄哄他的。
“项链很漂亮,是我一直想要的,我很喜欢。你不要被那晚那个口是心非的秦梓荞,给骗了。”
她说着说着,红唇微启,贝齿轻咬在荣灏舟的下巴。
荣灏舟被她大胆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她这哪里有半分2o岁少女的矜持?她真的失忆了吗?
2o岁以前的秦梓荞,胆子再大,再是上蹿下跳,顶多也就握握他的手,偷亲偷亲他的嘴角。
荣灏舟捏住她的肩膀,将她微微从自己身上推离。
才堪堪吻了一下的秦梓荞,极度不满地抗议:“荣舟舟,你干嘛不让我亲你!”
他不亲她也就算了,她都厚着脸皮主动扑上去亲他,他怎么还能坐怀不乱?!
她可不希望他对她,太过绅士。
荣灏舟被她问得噎了一下。
他无奈地叹了声气:“秦梓荞,很晚了,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我白天睡多了,这会睡不着。”
秦梓荞朝他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眉眼,像是一把钩子,勾得人心神荡漾:“荣舟舟,我们做点别的吧,反正明天是周末,你应该不用去公司吧。”
荣灏舟:……
深更半夜,做点别的?
荣灏舟眸色深了又深,舌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喉结上下一滚,话就那样问出了口:“你想……做点什么?”
……
荣灏舟眸色深了又深,舌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喉结上下一滚,话就那样问出了口:“你想……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