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沮丧地站起身,再次看向“秦梓荞”
和荣灏舟。
接下来的画面,和她原先闪过脑海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那架黑檀素面筝,被掀翻在地。
她看得很清楚。
荣舟舟不是故意掀翻的,是不小心碰翻的。
可“秦梓荞”
话里话外,笃定是荣舟舟砸了古筝。
她还听到了“周简琛”
的名字。
“秦梓荞”
干嘛收周简琛送的古筝,她和周简琛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一架古筝而已,她又不是买不起,哪里值得她这么视若珍宝!
她深深地看向荣灏舟。
荣舟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还是竭力隐忍着,没有朝“秦梓荞”
脾气。
只是,脸上所有情绪褪去,只剩下满目悲凉。……
只是,脸上所有情绪褪去,只剩下满目悲凉。
看得人心脏揪起,密密麻麻地疼。
她好想抱抱梦里的荣舟舟啊。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张开双臂,一头扑进他怀里。
遗憾的是,她的身体,穿过了他的身体,什么安慰都给不了。
哦,她是在梦里。
梦里的她,是无能为力的。
她心痛地看着荣舟舟大踏步走出琴房。
高大挺拔的背影,被清冷的灯光拉得很长很长,落寞又荒芜。
她追了上去,跟着他到了三楼,进到一间卧室。
他将身体往床上一甩,颓然地仰面而躺,手臂抬起,覆着额头。
温热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
荣舟舟哭了?
她站在床边,借着窗外的皎皎明月,凑近了看。
荣舟舟真的哭了,被“秦梓荞”
伤得透透的。
“荣舟舟,你别难过。她说的不是真心话。”
她咬着唇瓣,抽抽噎噎。
“项链我很喜欢,那把古筝一点都不重要,我待会就去扔了,好不好?你不要难过了……”
画面再次转动,到了第二日清晨。
“秦梓荞”
站在餐桌旁,脸上神情淡漠,盯着桌上的一束鲜花看。
管家替她拉开餐椅,布好早点:“少奶奶,这花是昨天少爷特意买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