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吐出皮,嘟囔骂道:“小人行径。”
覃鱼用帕子接过,丢到一旁矮桌上。脚下的帕子堆积一片,再看覃鱼手肘处堆摞叠好的锦帕。
“谁叫你自封酒仙,说什么没人喝得过你的胡话。”
翟灵鹤翻身枕着手臂,眯眼赌气:“我本来就是,谁都能不信,覃鱼你得信。”
覃鱼笑然,又喂了颗剥皮的葡萄。
“最近想起很多事,有过去的,竟还能预见将来的。”
翟灵鹤仰面,支起二郎腿。
“哦?,我想听听在你预见的将来怎么样?”
覃鱼剥着橘子,修长的指尖染上黄泥。
“没什么好的,那里的我总是孤身一人。”
翟灵鹤郁闷不解道。
“那我呢?”
覃鱼吃了一口橘子,皱着眉将手中的橘子扔了。
“你,你离我很远。我找不到你了,我们好像见不到了。”
翟灵鹤闻到橘子清香,嘴馋着:“给我也剥一个。”
“那过去呢?”
覃鱼挑选了一个较为满意的橘子剥皮,指腹捻起白条细丝,慢慢撕拉。
“是我刚入京城和你相识的时候,一样也是个梅雨时节。我……”
承泽十七年,兆京。
白衫抱书打伞,阴雨溅湿靴子。一人冲雨里,却撞到经过的青袍,书散一地。
两人抬眼相视,纷纷低头捡书。雨未停,他们在一处小店停驻烘干衣物。
“在下翟灵鹤,方才对不住了。”
澄明青涩的翟灵鹤率先打破平静,此人一言不任凭他带到这处。
覃鱼拿着《奇异怪志》举在火盆上,火焰穿过薄薄的纸张映射在脸上,那张脸柔和的俊美。
“覃鱼,京城人士。你是哪家小公子?”
翟灵鹤看得呆了,摇摇头解释道:“不不不,我从山上来,是下山玩的。”
“山上?”
覃鱼嘴角一勾,翻了一页继续烘烤着。
“对,东边的山上,你可以当我是世外高人。”
翟灵鹤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模样让覃鱼有些无言。
“你和别人也这么说?”
覃鱼显然不信,浮皱的书页他用手指压住。
翟灵鹤不自觉盯着一举一动,他想眼前的人可真美。若是能勾搭一番,饱饱眼福也是不错的
反应过来的翟灵鹤,实话实说:“没有,别人也不会问我从哪来的。”
“世外高人,那你会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