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光影昏昧。
玻璃窗上倒映着两道起伏的身影,女人柔若无骨的趴在男人怀中,长裙褪至腰间,她肌骨丰盈的长腿被他掌心禁锢着。
肌肤相触的那一处,有着难以忍耐的痒。
男人大掌掐着她细软的腰肢,镜片后面的狭长眼眸里没有丝毫情绪。
“第一次?”
苏栖抬眸,眼尾一颗红痣将她本就瑰丽的脸显得更加魅惑迷人。
她嫣然一笑,声音里带着醉意,“重要吗?”
既然长安臭不要脸的在与她的订婚宴上与苏南星搞到一起,还妄图把她灌醉送到老男人床上去,她就让他也尝尝背叛的滋味!
睡一个宽肩细腰大长腿的帅哥,总比被他们送给猥琐的老男人强。
她双手攀上男人的脖颈,红唇一寸寸贴上去……
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过后。
苏栖终于清醒了不少,她从自己手包里掏出一叠钱,细长的手指勾住男人腰间的裤带,轻轻一拉然后将钱塞了进去。
“小哥哥,服务不错,再见。”
她穿好礼服,手指勾着高跟鞋细细的带子下车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祁西沉看见女人对他浅浅的勾了勾红唇。
唇齿之间轻飘飘的说出四个字。
“再也不见。”
祁西沉取下眼镜,骨节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鼻翼,眼底浮现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
他向来自律,从不会做出这种逢场作戏的荒唐事。
没想到今天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女人破了戒。
助理赶过来,看见祁西沉疲惫的躺在座椅上,立马问道:“先生,你是不是眼睛又不舒服了?”
十年前少年祁西沉因为眼疾失明在疗养院住过一年,助理怕他旧疾复发,有些担忧。
“无妨。”
“长安的订婚宴马上开始了,大家都在等您。”
“嗯。”
他带上眼镜,又恢复成了往日矜贵高冷,高高在上的祁先生,仿佛刚才的云雨只是一场梦而已。
苏栖刚回到宴会厅就被祁长安拦了下来。
“苏栖,你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小叔今天会来,怠慢了他你担待得起吗?怎么这么不懂事。”
苏栖淡淡的扫了一眼祁长安,他脖子上还有半个小时前被苏南星种下的草莓。
也是半个小时之前,苏栖才知道他和她家的养女苏南星早在三个月前就滚了床单。
真令人反胃。
给她戴了绿帽子的苏南星原本不姓苏,十岁的时候她爸妈出了车祸,她家里人要送她去福利院,苏南星哭着说舍不得离开她这个好朋友。
苏栖心一软,便求爸妈将她留在了苏家。
她改了姓和苏栖一样享受着苏家大小姐的待遇。
从十岁到二十三岁。
祁长安见苏栖不说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不是让你去给黄总他们敬酒吗,你怎么没去?
苏栖,你现在可不是什么苏家大小姐,苏家已经破产了,你以后就别端着一副大小姐的样子,你把黄总哄高兴了我就能拿下那个五千万的项目。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帮你爸爸缓解一下债务危机。”
苏栖看着站在祁长安身后岁月静好的苏南星,弯了弯唇,“南星,你不是整天说要报答爸爸的养育之恩的吗?
不如你去哄哄黄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