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洧挣扎着靠近门口,大声叫嚷,郁瑁听得心烦,抬手又是一巴掌。
“小洧,记住。”
郁瑧单膝跪地,倚在直升机门边,看着郁洧大声道:“死亡,并非终点!”
软梯收回,飞船启动,强大的气流推动直升机远离,瓦蓝的天空迸火光,金红相间的花朵绽放,热浪扑面而来,将郁洧拍在飞船壁上。
“爸!”
郁洧疯似的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给他打针麻醉。”
左栎按住郁洧,林翎拿起盘子里的麻醉,特意在郁洧眼前弹了弹,在郁洧开口骂人之前将麻醉打入。
“艹!你们……”
特效麻醉很上头,郁洧两眼一翻,直挺挺晕过去。
左栎将他丢在病床上,扒开郁洧身上的衣服,只觉得头皮麻。
郁洧肩上、胳膊上、腿上都有不少嵌入皮肉里的子弹,胸口上还有一道正在流血的狰狞的伤口,顶着这么多伤,愣是一声没吭,左栎都要怀疑郁洧是不是根本没有痛觉神经了。
“让秦戈过来处理一下,我们该撤了。”
郁瑁转过头,给林故了条消息,神色凝重地看着前方孤独的身影,长长叹息。
这条路不好走,但,总要有人去走。
林故垂下眼眸,举起刀,狠狠扎进左肩,踉踉跄跄降落,跌倒在地上,旁边的黑衣人见状,赶紧将他抬进帐篷。
“怎么伤得这么重?”
秦冶扶了扶眼镜,指挥几人将林故放在床上。
“他……偷袭,艹!”
林故抓住秦冶的手,不停颤抖:“他们说,郁溱……”
“他们用郁溱威胁你?”
林故点点头,垂下手,苦涩地笑着。
“放心,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秦冶拍了拍林故的肩膀,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慢悠悠开口:“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打算今晚转移。”
“嗯,确实应该尽快离开。”
“你不问问去哪儿?”
“都一样。”
林故闭上眼睛,靠在秦冶胳膊上,“我睡会儿,要走的时候叫我。”
看着毫无防备的林故,秦冶垂下眼眸。
不愧是老狐狸的孙子,狡猾,看不出弱点。
比郁洧和秦戈难对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