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俩惨叫一声,跳起来就往里屋跑,赵翠花的男人孙柏祥看到媳妇和妹子惨叫钻进屋,皱着眉拍了下炕桌。
“干啥玩意?大白天的遇到鬼了?”
他正在桌上就着咸菜喝酒,这男人是个酒鬼,一顿不喝都难受。
“他爸,李思慧不对劲啊!我们怀疑她是鬼上身,人都死透透的了,突然就活了,她活的时候电闪雷鸣的,你说是不是厉鬼附身了?”
赵翠花在外面是泼妇,在她男人跟前老实的很,主要是孙柏祥喜欢动手,她也反抗过几次,刚结婚的时候想骑在他头上,结果被他骑在身上拿鞋底子好顿抽。
几次之后,她见到他就酥骨,和他说话都陪着小心。
“啥厉鬼?这世界上就没有鬼,等老子去收拾她,死丫头,给点脸就上房。”
孙柏祥嘬了口酒,夹了根咸菜条子放在嘴里咀嚼着,酒壮怂人胆,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大男子主义。
在他的观念里,李思慧就是他家的儿媳妇,平时儿子就是太惯着她,女人就得恶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儿子不打,他去收拾,敢要四年工分?他给她脸了是咋?
“他爸,不行啊!现在有村长给她做主,而且说是婚约取消了,让李家赔咱们苞米呢!”
赵翠花好心提醒一句,村长是不能得罪的。
可那几袋苞米能跟思慧工分比吗?里外一算,她还得多给李思慧六袋苞米,想想就不甘心。
“村长能老管她吗?要不说你这娘们啥事都不懂,这是她上吊把事情闹大了,这四年时间,村长咋不管呢?再等几天,过了这个风头,再收拾她。”
孙柏祥把酒杯里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恋恋不舍的放下杯子,眯起眼,冷笑说着。
整个靠山屯,他最怕的就是村长,除了他,别人都没被他放在眼里。
大小子出息,马上就要去城里吃公粮了,多少也能补贴点家里的日子。
二小子他打算送去当临时工,看看村长家的日子过的多好,还不是因为他儿子在工厂?
那可是有工资的人,每个月好几十块钱呢!
至于闺女?他是打算找个城里的姑爷,最好在供销社上班,家里跟着借光。
在这个家里他就是运筹帷幄的宰相,这些家人都是他手下的小吏,包括她李思慧,敢造。反?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姓孙。
这边他咋打算的李思慧不知道,她在忙着收拾兔子,李老根撅着屁。股给她盖锅灶,心里不痛快,不时的拿眼睛剜闺女。
至于刘静云和李国柱,则跟耗子搬家一样,往回搬东西。
你看搬走的时候浑身都是力量,度也快,搬回来时,浑身没劲,走都走不动。
“呀,这一天的时间,就看你们娘们搬家玩了。”
“咋来回搬呢?”
碰到的邻居都调侃几句,这两天,老李家可给大伙提供了茶余饭后的好话题。
一出出的,闹起来没完。
“我们心眼好,怕俩孩子饿到,怎么着?不然你们把你家的粮食给他们?”
刘静云瞪了一眼好事的人,闲的是咋的?哪有热闹往哪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