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重伤之人还在花柳巷?”
“是,爷”
芳华跪在地上答道
房内不算冷,被炭火烘的温暖如春,小娘子一身白色里衣,膝盖处腥红点。
魏辞要她跪在碎片上答话,对于芳华来说,比起每天晚上的折磨,这简直是这几天最微不足道的事儿了。
她脸色苍白,身形略微摇晃。
“你若是生于京城,我一定让你进门做妾,长伴左右”
魏辞回身看她说道
“出去吧,去叫个大夫来处理下伤口”
“是”
芳华低头行礼,退出房间
做妾,还以为是恩赐了?在楼里时不时没有过老爷提出为她赎身,赎身之后呢?
做外室
混的好点儿的话,能做个妾
然后呢?
被主母视为眼中钉,自己生的孩子不能喊自己娘亲,只能叫声姨娘。
外室就更不用提了,生出来的种都被旁人称作野种。
她的确是个妓女,但不想这样活着,若是自己护不住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那就不生,她不会让自己孩子走和自己一样的路。
芳华拢了拢披风,天真冷啊,少女望向灰蒙蒙的天。
感觉要落场大雪
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这个寒冬了
她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很要好的人,一直都是孤零零的。
芳华思绪回到昨日
看向自己手腕
露出一个褐色的梅枝手环
“妈!你看我编的手环!好看不好看?”
霍潇龙跑进房间冲着岑妈妈说道
手环看上去就被精心打磨过,本是粗糙的树枝质感现在油光亮
岑昂把小团子搂进怀里,说道
“好看!”
“那这个是妈妈的!”
小姑娘举起手环,递到她面前
“这是我刚做出来的!给妈妈和娘亲一人一个”
女人被逗的合不拢嘴
旁边的华夫人和芳华就坐在靠椅上看着这一幕
“去见过你华姨”
岑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