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姐儿你别不听话,我也算你的长辈,快开门!”
“岁姐儿?岁姐儿!”
“岁姐儿我过会子给你阿爹阿娘告状哈,说你不给婶婆开门,到时候你阿爹阿娘打你屁股哦!”
“咚咚咚!”
“咚咚咚!”
“岁姐儿!岁姐儿——”
外面渐渐没了声响,苏岁岁看完了兔子摇摇摆摆去后院。
鸭圈里,两只母鸭不知什么时候生了一堆蛋。
苏岁岁蹲在地上,一只一只地数,数清楚了摇摇摆摆去牛棚。
像座山一样的大牛紧贴着一侧围栏,只吃槽里自己这边的草。
像跟棍一样的小母牛甩着尾巴大口大口地吃草、喝水。
阿娘给它准备的新鲜嫩草吃完,便向大牛那头的草吃去。
原来,她的金手指黄水让小母牛不挑食了,甚至抢食,抢大牛的草吃。
大牛似乎躲着它,将巨大的自己挤在角落中。
大牛:小媳妇太脆弱了,可不能碰坏了,否则受委屈的又是我呜呜!
苏岁岁摇摇摆摆出去抱了些草来给牛吃。
她的力量太小,抱了很多草,走一步,掉一路,送到牛槽里只剩几根。
便又一次次地捡回来。
她的腿太短,胳膊也短,每次都要蹲下才捡得到。
这束草怎么也捡不起来,以为被踩住了。
小孩子眼睛很好,但似乎视野又短又小。
苏岁岁顺着那人的黑鞋底、黑靴子、黑裤子、黑腰带、黑衣裳、黑巾子一样样看上去,终于对上一双白底黑眼。
那人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眼球太小,眼白太多,显得奸诈狠毒。
那人右手拿着一柄雪白的大刀。
很显然,这是一个山匪,趁她捡草时飞进院子里来。
苏岁岁嘴一撇,嗷了一嗓子,再不敢嗷了。
因为那刀落在她小小的肩膀上。
那么大一柄刀,显得她的小细脖子格外可爱脆弱。
天黑了,星星全出来了。
不圆的月亮高高挂着,散着幽光。
“我们回来啦!”
沈碧玉牵着苏姩姩进院子,苏长槐锁上院门。
苏姣姣仍在挠头,头炸毛。
草席扑着,四四方方的石头散着,唯独不见岁岁。
“岁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