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从来没见过这样无助的陈最。
少爷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连认错也是理直气壮。
她掰开陈最的手指,起身想要离开。
陈最跟在她身后,还是企图去拉她的手腕。
盛意用力甩开,语气厌烦:
“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没有听懂吗?”
陈最不敢再靠近她,他低头将脸偏向一边,努力压抑着胸腔轻微的起伏,哽着嗓音:
“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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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下车去拍下一场戏份。
陈最没有跟过去,他不敢。
他看不了宋敛和她在一起,假的也不行。
沈宝珠回到房车里,看见陈最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眼尾红成一片。
“表哥。”
沈宝珠轻声叫陈最。
陈最像是没听到一样,仍然失神地看着窗外。
眼泪从下眼睑滑落,他哭得很安静,微微翕着眼皮,无声地蓄着眼泪。
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心脏那块止不住的疼,像某种窒息感,缺氧到无法呼吸。
“表哥,你是被意意姐拒绝了吗?”
沈宝珠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半递给陈最。
她从没见过这副鬼样子的陈最。
只是没追到就哭鼻子?
她的表哥难道这么纯情的吗?
陈最“嗯”
了声,接过纸巾将脸往旁侧转了转。
擦干眼泪后,他才将头偏回来,再看着沈宝珠时,又恢复了那副欠揍的冷淡模样:
“替我照顾好她,有事儿要帮忙,及时给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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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来的匆忙,接到陈最时,他已经疼得面色白,额头上尽是虚汗。
“又复了吗?”
他将蹲在路边绿化带的陈最扶进车里,摸了摸他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没烧,只是神经性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