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形容词并不怎么好,听得陈最脸色越来越冷。
他站着静静地看她,没料到她会这么形容自己。
他心头无端生出一丝委屈,转而化成怨气:
“老子掏心掏肺对你好,你就这么看你自己的?”
“要是真把你当情人养,你以为你能爬到今天这个地位?”
陈最说话一向难听惯了,尤其还是被盛意惹毛的:
“盛意,我把你捧着养了这么多年,不是让你天天不好好儿说话来气我的!”
他气得不行,又不敢像之前那样强迫盛意。
看她抬头一直仰着脖子,陈最没忍住将人抱起来放到桌子上平视。
他双手撑在桌沿,把盛意圈住,不准她再乱动。
“你以为你捧过来的,就是我想要的吗?”
盛意皱眉推着他的肩膀,气得眼睛都红了:“你有问我过的意见吗?”
“你当初跟我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说,凡事我决定就好,现在翅膀硬了,就要有意见了?”
陈最越靠越近,看她这副委屈样子,又想凑上去亲她,语气也软了下来:
“意意,你不觉得你这样好没良心?”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感冒了。
低啧一声,从兜里摸了摸,没摸到口罩。
反而摸到了上次从游艇上摘下来的那两片胸贴。
硅胶触感,又软又弹。
不过比起盛意,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心头的燥意烧成一团火,陈最主动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冲锋衣的拉链透气。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语气有多难受,有多怨气。
盛意坐在桌子上看陈最这副有点失魂落魄的挫败样子,突然歪着脑袋笑了。
但她接下来说的话,让陈最反应过来,她的笑,是充满嘲讽又痛快的讥笑:
“陈总,您今天过来是想跟我说什么?”
她那副不屑,高傲,乖张的神态一出来,陈最就能气得牙痒痒。
“难道你是想过来告诉我,你后悔了?想让我回头?”
“你说过的,一旦我从那个门走出去,就再没有回头路,还记得吗?”
她坐在桌子上,仰着下巴睨他,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那你现在在我这里,说要追我,又是想干什么呢?”
陈最幽深的双眼直盯着她,漆黑的瞳仁仿佛探不到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