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感冒药,陈最头昏脑涨,浑身无力。
只好走上前几步,想看清盛意的眼神和表情,他斜靠在她面前的桌边,好整以暇地说:
“是啊,我就是吃醋,我承认,你呢?”
盛意理所当然地背过身,拧开矿泉水瓶,又喝了一口。
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能听到一丝讥讽:
“我当然不是了,陈总,我只是习惯性地跟你抬杠而已,您别多想。”
陈最刚下去的怒气,又直接被她挑了起来。
这姑娘跟他太久了,太知道他的逆鳞在哪里。
连怼人时,不屑的语调和高傲的神态都几乎快和他如出一辙了。
陈最已经忍不住了,一直压着咳嗽和她吵架,他的胸腔产生了剧烈的积压和痛楚。
支撑自己的力气也仿佛快要被耗尽。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成。”
然后转身想开门离开。
却只走了两步,就再也强撑不住。
头重的几乎快要抬不起,他用额头抵着墙壁,捂着腹部开始疯狂地咳嗽。
因为忍得太久,他的咳嗽一声比一声剧烈,用力时,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咳出来。
盛意吓了一大跳,赶紧走到陈最身边:
“你怎么了?”
她见他一直戴着黑色口罩,以为是为了预防流感,懒得取下来。
现在看他额头沁出汗,脸色也是不正常的红,才伸手揭开陈最的口罩。
两只手又分别探了下他的体温和自己的体温:
“陈最,你烧了。”
陈最想起她刚才故意气他的话,心里还是窒息。
无法抑制的汹涌情绪和感冒症状叠加,他将头偏向另一边,拿开盛意的手:
“用得着你假好心?”
陈最深吸一口气,指尖按压着自己酸胀泛红的眼眶,等到咳嗽症状缓解地差不多了。
他才冷脸摔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