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抽了纸巾递给他。
陈最现在看到的都是晃影,冷不丁地看着盛意很久,提要求:
“你给我擦。”
雪很快融化,盛意不跟他纠缠,不满地用力擦着陈最的头和脸,陈最只看着她笑,将她她手里被浸湿的纸拿了过来扔掉。
盛意盯着他的右手:“今天的药换了吗?”
陈最摇头,从座位旁边拿了药,把自己手伸了过去。
等到盛意要去拆他手上的纱布时,陈最又把手收了回去,拍拍自己大腿:
“坐我腿上,我要抱着换药。”
这人还真是。。。
“陈最!”
盛意瞪了他一眼。
陈最又笑了半天,然后自顾自地解释:
“算了,这车没之前空间大,抱起来容易磕着。”
他又扫了遍车后排,想了很久:
“要是刚毕业那辆g65巴博斯就好了,后排改造以后空间大,活动起来也方便,你——”
陈最的嘴立刻被盛意捂住:
“闭嘴,你还想不想换药了?”
陈最亲了亲盛意软软的掌心,乖乖地只说了一个字:“想。”
盛意看了眼司机座位的刘叔,脸上有些烧。
刘叔轻咳了一声,不满地吐槽:
“要是换g65,少爷就自己开吧,我这把老骨头,上车都费劲儿,那车改得也莽,去哪儿都中二,我不想快退休了还要被老伙计嘲笑。”
盛意握着棉签笑了出来,陈最听出刘叔讥讽的意思,不满地哼了声:
“刘叔,你能不能装作没听见?”
刘叔带上蓝牙耳机,通过后视镜给了盛意一个无奈的眼神:
“我听歌。”
接下来几分钟,车里都没人说话,盛意将纱布拆好叠在旁边,想等刘叔一会儿有空给陈最包扎。
少爷喝多忘记了之前撒过的谎,左手拿过纱布,对着伤口绕了几圈,最后用牙咬着打了个结就好了。
动作有点糙,透着几分野性。
“绑好了,意意。”
他将衣服药包都整理好放到一边,伸手轻轻揽着盛意的腰,只把脑袋靠到盛意肩上:
“头好沉,就抱一下。”
车上暖风徐徐地吹,都不及陈最落在颈肩的呼吸烫人。
盛意沉默地蜷着手指,她能感觉到陈最刻意卑微的讨好,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