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一一应下,给足了南疆的面子。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谢行止的方向。
只见馨儿在谢行止的耳畔问着什么,谢行止笑的很温柔,轻声细语的为她解答。
凤九卿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突然觉得,南疆的果酒,也掺杂着些许苦涩的味道。
这般笑容与温柔,似是她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谢行止给她讲了游历南疆的经过,倒是从没有讲过,他来到了南疆深处,还与馨儿成了儿时玩伴,青梅竹马。
“哎,我这是怎么了。”
前世,她得知李宸与凤莲暗结珠胎时,都没有这般惆怅过,有的只是痛与恨。
李宸看了看谢行止的方向,又将目光投向凤九卿,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凤九卿,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他心中这般想着。
酒宴结束后,已经到了午夜。
凤九卿回到了军帐。
行军七年,她理应住惯了军帐,却不知怎么的,觉得今夜的军帐内有些孤寂。
或许是旁边少了一个关心的人。
“人啊,总是这样,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将脑海中一切繁杂琐事抛出脑外,凤九卿理了理思路。
回想了深入南疆生的一切。
她仔细回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大巫师腰间所挂的笼子,莫非就是他养蛊的器皿?”
“还有下一任巫师,他对馨儿很是痴迷,似乎与大巫师之间有些不合。”
“三长老,五长老……”
南疆人数不多,能进入巫师堂的不过寥寥数十人。
没想到,这数十人之间也有极深的争斗。
三长老与五长老似乎站在继任巫师的身后,二长老、六长老追随大巫师,剩余长老是中立派。
那么,与李宸勾结的,到底是大巫师,还是继任巫师。
或者是两者皆有?
此事急不得,还需慢慢观察。
凤九卿合衣躺在了床榻上,今夜的酒喝的有些多,她有些头疼。
一刻钟后、半个时辰后。
躺在床榻上的凤九卿睁开了眼眸,叹息一声。
“谢行止,为何对我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