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藜这才想起,他似乎一直有在强调要保守这个秘密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
“如果真是我自己身体的问题,那我自然要保守秘密,不能让别人逮到我这个把柄。”
他走至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喝下。
“若是有人陷害于我,就更不能让这宫中之人现了,竟还有人视我为威胁,会把大家的关注引到我身上的。”
“所以,你是承认了,你就是一直在伪装自己,其实仍然是有所图谋。”
苏藜走到他对面坐下,又带了些质问的语气。
“什么图谋,都是皇子,自然都会有所抱负。我这是暂避锋芒,韬光养晦。”
“你们的抱负难道就只是权位?”
苏藜不齿。
“没有权力地位,连命都随时可能不保,何谈实现理想抱负?”
见她仍是面露不屑,荀钺赶紧转移话题。
“我是来治病,不是来舌战的。苏大夫,请为我诊治吧。”
荀钺说着,伸出了结实匀称的手臂来。
苏藜无奈,只得为他把起脉来。
苏藜凝心聚气,仔细感受,只觉他脉率极快,节律不齐,急促凌乱,脉体又细微至甚,毫无规律可寻,让人摸不清头脑。
苏藜眉头深锁,一言不,细微地调整了下切脉的位置,又继续探究起来。
奇怪的是,此刻的脉象又不同于刚才,呈现出紧弦细急,休止不齐的特征。
苏藜收回手来,频频摇头。
“怎么啦?莫非是不治之症,我已经时日无多?”
荀钺见她一脸愁容,此时此刻竟还能想着打趣她一下。
苏藜狠狠瞪了他一眼,“休要拿性命开玩笑。”
切换到医者身份的她,的确有种神圣不可冒犯的气势。
“哦。”
荀钺乖乖应下,不再出声。
“你这脉象世所罕见,难怪寻遍了名医,也看不出个究竟。”
苏藜看起来也颇为头痛的样子,
“那可不嘛,本来我都放弃了。”
“你这脉象变幻无穷,忽强忽弱,毫无节律可言。似是身体里住着几人,各自脉象在争先涌现似的。”
苏藜说得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荀钺瞪大了眼睛,大为好奇,“你这说法倒是新鲜。”
“除了病,平时起居饮食,身体再无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