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回来了,太子没事了吗?”
苏藜见萧即墨迅折返有些好奇。
萧即墨沉默半晌道:“风疾不治,昏迷不醒。我本已打算试试金门放血之法,却被那国师巫马戎拦下,要……”
他话还未说完,苏藜就附和起来,“若是风疾已至昏迷,的确可试试通过放血来祛除淤血啊,哦,对了,宫中禁针……可十万火急都不能破例吗?”
“你听我说完。”
萧即墨着急地抓过她的手,“巫马戎提议陛下用你的血治疗太子,让你现在就过去。”
“可我的血就只能止血啊,对风疾怎会……”
苏藜说到此处时忽然想到了荀钺此前种种,又话锋一转道:“嗯,倒是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萧即墨见她仍是一脸天真样,焦急地侧过她的身子来,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傻呀,那巫马戎岂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你若答应试血,试多少、怎么试那可都是他说了算。”
“巫马戎心术不正,所行之事竟是旁门左道,我是真怕他会伤害你。”
萧即墨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苏藜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陛下和你不都在吗,怕他作甚!再说,我的血要是真能救人不也是好事一件吗?”
”
哎。”
萧即墨长叹一声,“若真能救人,那就更糟糕了,今后此类之事将会源源不断……”
“从前在金沙村,但凡遇见受伤的小兽我都会给它们止血,有多少救多少,一视同仁。”
苏藜说得极为平常,可眼神中透射出的光芒却笃定而坚韧。
“山中的鸟兽我救得,大昭的权贵也一样!”
萧即墨听她此言,心中一震。惊觉她不仅美得不似凡人,气度胆识以及仁爱之心也是一样,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苏藜带到了东宫。
“神女快快起身。”
苏藜参拜后,酆帝赶紧迎她。“想必即墨已经跟你说明了事情原委,不知你可愿为太子医治?”
“臣女愿意一试。”
说罢,苏藜就起身走到了太子跟前。
苏藜先探鼻息,再诊脉搏,只觉他已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果真只能铤而走险。
她撩起宽袖,对着萧即墨说道:“请给我三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