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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着脸的纪子期,看不到此时杜峰面上的神情,只觉得他的呼吸压抑,呼到她面上的气息越热了几分。
难道她今天要被当成男子给人办了吗纪子期心中一片惶然,不由闭紧了双眼。
长翘的睫毛不断颤动,眉头微蹙,泛着光泽的小巧耳珠就在他眼前,他只要轻微一低头,便可含住那耳珠轻吮。
五代单传算什么大不了从远房旁枝中抱养一个杜峰心中冷哼。
可是,身下的人儿,脸上写满了抗拒和不甘
杜峰甚至可以想像,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紧闭的双眸下,会是如何的厌恶与憎恨
杜峰的心中突地升起一股自我厌恶的情绪,他猛地离开纪子期的身体,朝帐外奔去。
身上的压力突然减轻,纪子期一下子没缓过神来。
良久,她偷偷睁开一只眼,打量了一下帐里的情形,现杜峰确实已经走了。
这才连忙从床上爬起,大力深呼吸几口气。
纪子期这一晚上都胆颤心惊,深怕杜峰又不知哪根神经不对,突然跑到她帐里来,做出那些奇怪的举动
她坐在床上,蜷缩在一角,不时戒备地盯着帐门口。
慢慢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身子一歪,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
纪子期猛地一惊,直坐起身。
身上衣衫完好,还是昨晚入睡前的模样。
她放下心来。
走出帐一看,原来都快午时了纪子期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正准备去用午膳的杜康热情地招呼她,“子期,是去用膳吗走,咱们一起去”
纪子期蓦地僵住,不会这么倒霉,一早起来就碰到那瘟神吧
她立定住,杜康走到她面前,见她耷拉着头,奇道“子期,你怎么了”
纪子期抬起头,瞟瞟杜康左右,现只有他一人,暗中松了口气。
“没什么,杜康哥,就是肚子饿得狠了咱们快去用膳吧”
说完便急急往前走去。
杜康连忙追上去。两人边走边聊。
纪子期试探问道“杜康哥,你家少爷”
杜康以为她要问昨晚什么时候找回少爷的,叹口气,“别提了我昨晚找了大半宿,回来后现少爷就在帐中
然后我问少爷,刚刚去哪了少爷说,没去哪,一直在帐中
我心想,还真是活见鬼了这么大一个人躺在床上,我难道还看不见吗
就算我看不见,小丁也进来看过,难道两个人的眼睛都出了问题
可是少爷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有些难过的样子,我又不敢问了
早上一大早的,又不知跑哪去了
我就要失宠了,子期少爷最近去哪,不光不带着我,连告都不告诉我”
说到最后,扁着嘴哀怨地看着纪子期。
纪子期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扑哧一声
杜康立马恼了,扑向纪子期,“我跟你说真的你还笑”
纪子期拔腿就往前跑,边跑边笑,杜康在后面边追边吼,“不准笑纪子期,你给我站住”
远处的杜峰倚着追风,定定看着眼前这一切
前面奔跑的少年洒脱肆意,阳光灿烂,即使看不真切脸上的表情,却也能想像得到是如何的生动鲜活
杜峰的手不自觉握成拳,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纪子期在心惊肉跳中过了三天,好在杜峰都没有再出现,只要过了今晚的庆祝,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整个杜家军军营都在举杯庆祝。
杜峰及几位将军还有曹云清坐在了一桌,纪子期则安排在了粮草署各主事这一桌。
纪子期挑了个隐蔽的位置,正好可以挡住杜峰的眼光。
花秋山喝了一轮后,已有些醉醺醺了。
坐到纪子期身边后,想起上次未敬成的酒,便随手拎起一坛酒,倒上两满碗,将其中一碗推到纪子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