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枫,你的手烫到了。”
苏星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
贺南枫下意识地捏紧拳头,想把手塞进西裤口袋里。
然而苏星艺抢先一步掰开他的拳头,将刚才他被烫到的食指和中指拿起来仔细看:
“都红了,疼不疼呀?”
她牵着他的手下意识地吹了吹。
呼吸温热,贺南枫眼皮微颤。
他抬眼直直地看着苏星艺,嘴唇微张,想让她放手。
“不疼。”
手上用了些力气,贺南枫也没有甩开苏星艺: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星艺和他之间竟然失去了分寸感。
更让贺南枫感到无力的是,他一点也不讨厌这种界限。
“没多久,看你抽烟就远远地看了一会儿。”
苏星艺松开手,拿起旁边的玻璃杯接了杯冰水递给贺南枫:
“捏一会儿。”
贺南枫听话地把手指放了上去。
冰冷的触感舒解了一些刚才焦心的滚烫。
“是不是不疼啦?”
苏星艺拉了凳子挤到贺南枫身边坐下来,偏头巴巴地看着他说:
“你怎么了,今天也不开心嘛?”
她眼睛又大又亮,仔细看得话,还能看到眼白里的红血丝和卧蚕处的红肿。
这双眼睛刚才也是这么专注地盯着宋知景看得。
她用的是也不开心。
是不是宋知景欺负她了?
被欺负了还要和他一起去医院。
都是她自找的不开心。
贺南枫没有理她,伸手去拿苏星艺今天补习要看的书,就事论事:
“没,你迟到了一个小时。”
苏星艺凌晨两点多去的医院,大概是没来得及换衣服,直接就套了最常穿的运动服。
郊区医院和闻野科技大厦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光是开车都要将近三个小时。
她根本来不及回家换衣服和休息。
即便这样,到达贺南枫办公室还是迟了一个小时。
贺南枫真是个笨蛋,没看到她这么憔悴的嘛。
都不问问她昨晚到底去干了什么。
“就不能有点突发状况嘛?我朋友突然生病,我昨晚去医院看她。”
苏星艺故意将书翻得很大声:“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哦,现在还要过来学习,我难道不是很认真,很刻苦,很重视你吗?”
“宋,老,师。”
贺南枫的视线从手上的复习资料移到苏星艺身上,将书从她手上抽出来:
“既然没休息好,就先去休息,现在背书也没有效果。”
他神情淡淡,好像真的只是将自己摆在老师的角度,认真地劝告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