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词芳君不是很精通,常见的词牌名知道些,至于格律却记不太清了,如今被沈小姐问起,不由尴尬的脸起烫来。
沈小姐见芳君支支吾吾的,以为自己说的太含糊,就又说的清楚了一些:“你会小令、中调还是长调呢?”
芳君根本不知道问的啥,又不愿在人家面前丢脸,就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喜欢短一些的,小姐呢?”
沈小姐笑道:“我也是呢,小令读的多一些,公子不如作个《长相思》的小令吧?”
“长相思?”
芳君飞的在脑子里搜索着,终于想起了自己喜欢的白居易的那: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心想这比较短,格律也不是很难,就笑道:“那俺就试着胡诹一下,小姐别笑话就行。”
沈小姐掩口而笑:“不会的,公子请开始吧?”
芳君起身踱了几步,又望了望窗外,诵道:“天上花,人间花,花至秋凉辞万家。雨洗风吹打。
醉也罢,醒也罢,醉醒之间又何怕?谁见泪抛洒?”
吟完了芳君长出一口气,自觉还凑合就看了看沈小姐。
只见沈小姐杏眼微闭,口里缓缓念着自己作的词:醉醒之间又何怕?
“小姐?”
芳君叫了一声,无回应,又叫了一声,沈小姐睁开了眼。
“俺做完了,小姐没笑话俺吧?”
沈小姐摇了摇头,眼角泛起了泪光,“公子的诗词虽非绝品,却很是通俗感人,仿佛写在了读者的心间上,为什么世间总是有痴男怨女呢?”
“这……”
芳君觉得沈小姐心里有事,却不知道也不便问,只好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至于男女之情,有时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呢,小姐不必忧伤,总会有珠联璧合一天呢。”
“珠联璧合?”
沈小姐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呢,许多事儿总是事与愿违,身不由己呢。”
顿了下又问道:“公子何时参加科考呢,想考到哪一步呢?”
芳君想了想笑道:“俺没细想过,就想着能去金銮殿转一圈也好。”
“志向挺大呢。”
沈小姐掩口笑了,“公子将来想做一个啥样的人呢?”
芳君挠头道:“没细想,就是觉得不管做啥没有后悔才行,俺要是当了大官,就请求皇帝改变男尊女卑的不平等规矩,让女子也能当官治天下!”
芳君一席话说到沈小姐心里了,她如今的哀怨岂非皆由自己是女身,万事不由己,连这婚姻大事都得听父母的,可父母介绍的人并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