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烟霞冷哼一声,道:“自己去库房支十两银子,然后滚蛋,别让本座再看见你。”
侍女不曾料到事情会有如此转机,当下磕了几个响头,感激地道:“多谢宗主,宗主宽宏大量,奴婢永世难忘。”
虽说出了落雨宗之后,日子确实会难过不少,但好在是活下去了。且有了十两银子,她也能嫁给一个好人家,不用再给人当侍女了。
见侍女走远,易海潮调侃了晚烟霞一句:“看来,烟霞你素日还是挺威风的呀。”
晚烟霞没好气地看着易海潮,道:“这还不是为了你?”
易海潮大笑,推开一步,拱手道:“是,多谢晚宗主了。在下拜谢。”
说罢,易海潮当真要下拜。
晚烟霞哪里肯让易海潮跪下,连忙托住了他,道:“你有伤在身,就不要行礼了。”
易海潮点点头,笑道:“那我伤好了,再把礼给补上吧。”
晚烟霞瞪了易海潮一眼,没有说什么。
易海潮笑道:“烟霞,走吧,你不是还要交待许妙言一些事情的吗?”
出了这件事,晚烟霞也是不敢让易海潮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了,当下搀扶着易海潮,朝扶风殿走去。
易海潮轻轻推开晚烟霞,道:“烟霞,我还没有这般虚弱。”
晚烟霞见易海潮脚步沉稳,且身形丝毫不晃,才放下心来,与易海潮并排而走。
先前,晚烟霞关心易海潮的伤势,一路上飞檐走壁,不过半个呼吸,就从扶风殿赶到了这里。听上去路程挺近的,实则走起来,需绕过好几条长廊,没有个一炷香的时间别想绕出去。
易海潮和晚烟霞并不着急,一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时不时还闲聊几句,看着途中的奇花异草,易海潮还不时出惊叹。
晚烟霞的落雨宗是真的富啊,不算这些琼楼玉宇,就单是这一路上的花草,就已经是花费不菲了。
想他封刀亭,这天下刀客尊称为圣地,却也没这么奢侈,最多也就是在房间里摆上几盆,无事之时赏看一番。像晚烟霞这种把奇花异草种在庭院里的,易海潮是万万做不到的。
封刀亭没这么有钱。
易海潮哪里知道,晚烟霞的落雨宗附属的十几个宗门,大部分都占据着江南地区的经济命脉,来往的商旅都必须要孝敬他们。这样一来,落雨宗又怎么可能会穷?
不多时,二人走到了扶风殿内,一眉毛女子正恭敬地坐在末位,见二人走进殿内,忙起身施礼:“弟子许妙言,见过宗主、易前辈。”
晚烟霞微微颔,一声“免礼”
后,便是绕过许妙言,拉着易海潮在上方的主位坐了。
也亏得落雨宗这宗主之位够大,可以坐下三四个人,不然,晚烟霞和易海潮坐得定是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