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都没剩。
一无所有的李良才已经僵硬的像是根水泥柱了。
他眼睛通红充血,死死盯着上那根红裤头,像是想让红裤头开口说话,否认一切一般。
屋子里其他人早已经被这名曰红裤头的核弹炸的是雷滚滚,外焦里内。
沈宁说的并不详细,可抵不住人类的想象力,很快就补全了事情的“真相”
。
原来,李良才常年不在家,半老徐娘的老娘不耐寂寞勾搭了一个姘头,碍于儿子不能结婚。可这个姘头却不满足,在看见李良才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迫不及待教训了李良才,好和李良才他妈双宿双栖?
而李良才一股脑将这脏水泼到可怜儿媳沈宁身上,没想到后面竟然从那现场掉落的红裤头现,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自己的老娘。
老娘为了改嫁,竟然合谋姘头要去杀自己的儿子?!
这是一件多么骇人听闻,头顶绿,雷滚滚的事情啊。
众人暗暗瞧着那几乎去了三分之二性命,只能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李良才,心里在想——
怪不得这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娘借口生病都不来,原来是怕姘头暴露啊。
李家,还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次。
只是,李良才被打的这么狠,他要不要去抓那个姘头呢?
这伤,足够对方坐牢了吧。
众人这么想,沈宁心里也在盘旋,幽幽看着一言不内里崩溃的李良才,深处是猎人的残忍和得意,直接给这个猎物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李良才,你?要不要报警呢。”
李良才没有任何反应。
“咔哒——”
门锁被打开。
沈宁也不耐烦继续去问,直接开门就要走人。
李良才瞬间惊醒,下意识就要起身拦人,可他低估了伤势,直接摔在了上,腿使不上力气,痛的爬都爬不起来。
可沈宁还在往外面走,不能,不能暴露!
他不顾一切,用手去爬,想要去抓沈宁的衣角,让她停下来:
“沈宁,不能,不能去。。。。。。。。。我求你!”
沈宁回头去看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看着上这犹如蛆虫野狗爬着的李良才。
果然他还真适合趴在上烂着的样子,顺眼很多啊。
她说:
“求我什么?”
“不要。。。。。。。。。报警!”
李良才一字一句,四个字近乎是沁出了血泪来。
受害者拼命维护着加害者,竟是掉了个个。
沈宁站着的位置没有光照下来,只能模糊看见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似乎是没有光的缘故,此时变得极冷极寒,连同嘴角都扭曲成了蝎子尾,向着李良才慢慢翘起危险的弧度。
蝎子尾一颤,吐出一语:
“为什么不?”
声音飘进耳朵,李良才却没有多少余力去回答。
眼前阵阵黑,看不清楚周围人的眼神。
可他清楚知道,明确感知到,所有人看他都像是看着动物园里猴子一样的表情。
他们的心里肯定都在想,看吧,这就是那个被亲妈害成这个鬼样子的儿子,他还想维护他妈呢。
一颗心彻底掉进了冰窟窿里,身体也无力的趴在了上。
全身上下都是痛啊,自从手术清醒后,他的伤势在无尽的折腾中,终于到达了边缘。
针扎般的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伤口崩裂,伤势加重。
他咬着牙,嘴巴里都是恶心的血腥味,可他眸子里更多的却是阴冷的恨意。
在屈辱和不忿中,忍字狠狠戳进心里,将他的心痛的鲜血淋漓:
“不能,我还手了。。。。。。。。我们是斗殴,要是报警,我也要坐牢。”
这是一个完美的理由。
功成身退的沈宁,终于是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