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一切随心,想怎么干怎么干,特别的痛快。
6夏揽住两人的胳膊,“咱们今天干了这么大一件事,走,吃大餐去”
吃货6东升现在已经不为所动,“你就说咱们现在哪天不吃大餐吧,自打二姐夫来了之后,我系腰带都往后了两格子。要是爸妈大哥大嫂他们也在就好了,他们在家里肯定舍不得这么吃。”
6夏笑道“过年的时候,你把这段时间挣到的钱全都取出来往他们面前一摆,我看他们还舍不舍得吃。”
袁志高这段日子很不好过,他一直积极主动找销路,可收获甚微。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同意6夏的赊账,不想将这一大笔订单推掉。
这是他们厂子目前最大的订单,如果错过很难再遇到,等收了账今年就能过个好年了。
平常苦一点就算了,如果过年的时候还不出全部工资,那士气肯定会大减,厂子更加难以为继。
结果他没日没夜的为厂子寻找出路,却被一些小人中伤,说什么难听的都有。
厂子里是有不少顽固派的,很不支持他的一些改革,因为这笔债务那些人仿佛找到了打击的机会,开始用这件事抨击他。
说他挖社会主义墙脚,将厂里的资产贱卖,为自己谋私。
尤其有人得知6夏是个年轻女人,长得还尤为漂亮,直接将这事往桃色新闻上靠。
袁志高的家人都听到了风声,直接开家庭会议审问他。
袁志高再三保证他只是想拿下这笔订单,而且以前拿货都是这么个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情况非常少,都是等过一段时间才打过来尾款,并不算违规。
只不过这一次合作对象是个个体户,所以才引争议罢了。
袁志高原本以为清者自清,结果厂子还是决定,让他暂时休息,对他进行考察之后,若是没问题再继续完成付副厂长的工作。
厂长是个快要退休的老同志了,一心想要提拔他,一直为他的各种改革保驾护航,这时候也没法保他。
“我知道你委屈,这件事算不上是你的错,你是有这个权利的。只是大家对个体户都不信任,对方又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难免就有些闲言碎语,你不用放在心上。
等钱到账了,大家就不会再说什么,只会觉得你决策英明。”
厂长说完,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个叫什么6夏的,会把钱打过来的吧”
袁志高也不敢打包票,他这次确实是在赌,要是6夏真的不还钱,他们把她抓进牢房里也无济于事。
厂子已经岌岌可危,再有这么大一笔钱没法讨回,将会是沉重的打击。
“你要不出去钓鱼吧,老是在家里也不是个事。”
妻子李玉玲看到他每天睡不着觉,头都掉了不少,也非常的心疼。
她虽然也被那些闲言碎语影响怀疑过,可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对自己的丈夫还是比较信任的。
尤其看到丈夫如此焦虑,要真的是他想撬工厂的钱,也不至于如此了。
袁志高摆摆手“我去那也沉不下心来。”
“可现在距离还钱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月,你要总这么下去,身体就垮了。”
袁志高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并不后悔这么做,可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害你这段时间被人笑话。”
李玉玲听到这话,心里那点不满也消散了。
她最近确实烦透了,所有人都说他们家在贪厂子的东西,而且那些东西还不是给她和孩子们的,说她平常厂长夫人派头足,实际上别那没男人的寡妇都可怜。
要是真出了事,外面的野女人过得好好的,她和孩子们却要一辈子背这笔债。
谁一整天听这些话没点想法,李玉玲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眼里就那么多事,肯定会被影响。
现在听到丈夫这么体贴自己,明明自己都焦头烂额了,还不忘顾及她的情绪,心里觉得嫁给这个男人值得了。
“夫妻之间说这些做什么,只要咱们问心无愧,就不怕别人怎么说。这段时间你一直忙厂子里的事,一天都睡不到五个小时,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孩子那边你也不用操心,我都跟他们说好的,他们都信任你。”
话音才刚落,老大就从外头回来了。
进家门后招呼都不打,就低着头想往房间里冲。
李玉玲连忙一把将他给抓住,“你这孩子怎么进门也不打个招呼,我平时是这么叫老大,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大儿子脸上都是伤,眼睛都肿得快睁不开了。
“我没事只是磕到了。”
大儿子抽开手,想要进屋,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的狼狈。
袁志高脸色沉了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跟别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