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沈长安打断她的话,“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对我以后有可能喜欢的人也不公平。”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曾怡不甘心地看着沈长安:“你这么肯定,以后不会喜欢上我吗?”
沈长安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想把气氛弄得更难堪:“抱歉。”
这么明显的拒绝之意,曾怡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擦去即将掉出眼眶的泪,咧嘴笑道:“沈长安,你可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主动追的男孩子。”
“既然你不喜欢我,那就算了。”
曾怡故作轻松道,“身为女人,我要对自己好一点,你既然不喜欢我,我也强求。”
“不知道以后会是哪个人让你动心……”
“长安。”
道年从车上下来,走到沈长安身边,十分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怎么这么久?”
“有点事耽搁了。”
沈长安没说曾怡向他告白的事,毕竟事关女孩子的颜面,他不能乱说。
“哦。”
道年把目光转向曾怡,矜持地微微颔,“你好。”
“你、你好。”
曾怡抱紧手里的花,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令人害怕的气息。而且她感觉到,对方并没有跟她寒暄的意思,仿佛刚才那个矜持的颔,也是为了给沈长安面子。
道年把目光收回来,低头对沈长安道:“走吧。”
“哦,好。”
沈长安对曾怡道,“曾女士,再见。”
曾怡苦笑,人家一口一个女士,已经客气到疏离的地步,她如果再不识趣,就是自讨没趣了:“再见。”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花,这一束花跟她现在的心意一样,是送不出去了。
她看着沈长安跟他朋友的背影,隐隐约约听到了两人的交谈。
“你喜欢收到鲜花?”
“啥?”
“明天我送给你,七彩的要不要?”
“瞎扯,世界上哪有七彩的花。”
曾怡怔怔地站在原地,脑子里有些空荡荡。她总觉得,自己好像领悟到了某种东西,但仔细想一想,又什么领悟都没有。
“我们去哪儿吃饭?”
沈长安见刘茅把车往江边开,笑着道,“到江边吃海鲜大餐,请客的主人还挺讲究。”
梧明市这边不临海,所以高档餐厅的海鲜,都是外地运输过来的,但不管怎么弄,都比沿海地区的鲜货差点味道。
到江边吃海鲜,虽然味儿不及临海的地道,但是至少意境到了。
“沈先生,等下你放开吃,这次请先生吃饭的人,别的东西一般,但只有一样最地道,那就是海鲜。”
刘茅笑呵呵道,“只要你想吃的海鲜,他都能给你弄来。”
沈长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道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没有听沈长安跟刘茅的闲聊,而是在掐算上午生的事。
原来竟然有个女孩子给长安送吃的送喝的还有送花。
送花在人类文化中,有着极其特殊的含义。
道年神情很凝重,他觉得自己并不想让沈长安属于任何人,更不想他跟别人在一起。
既然长安说好了要跟他相守到老,那么就应该信守诺言。
对天说的话,怎么能反悔?
“道年。”
沈长安见道年不说话,伸手戳了戳他的腰,“你这个朋友,是做什么的,好相处吗?”
“不是朋友。”